“简单多了。如果您真的愿意，您可以在我们更确定此循环层的用途后告诉家人。”

“我呢？”杰曼一边摆弄茶匙一边问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如果这是不可能的，我宁愿把她锁在酒店房间里，也不愿让她帮助调查一个阴暗的从业者团体。杰曼不是从业者，也不是受过训练的法律官员。如果发生什么事，那就是我把她弄得一团糟。

但是现在，当她如此热切地凝视我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从更远的地方观察呢。我可以给你买一个望远镜，如果你看到我错过的任何东西，我们可以使用量子通道进行通信。”

朱莉娅阿姨看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她忍住了，咬着嘴唇。

德国阿尔忒弥斯杜奈酒店

杰曼从远处俯瞰伊恩。他发现的望远镜是由一位有才华的灯光从业者制作的，通过它的透镜，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他遥远的身影。她认为这相当昂贵，图像的清晰度比她在典型镜头上看到的要好得多。

她一边调整目镜一边咯咯地笑。

考虑到他很快得到了望远镜，他很可能是偷了它。

想到温顺的伊恩从任何人那里偷任何东西都很有趣。又一次提醒她伊恩的变化，她皱起了眉头。她仍然认为伊恩是一个强有力的决策者。她回忆起他在火车上关于环路中发生的一切的故事，觉得他漏掉了很多东西……一些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杰曼和伊恩在彩排晚宴前两个小时就开始监视布里多克游艇俱乐部。茱莉亚姨妈给了他们一份出席名单，整晚她都在仔细记录谁来过，谁没来过……以及是否有不速之客来过。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没有任何可疑的事情出现。虽然她和伊恩之间有一条量子通道，但除了偶尔的评论外，通道一直很安静。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隐藏起来是在考验杰曼的耐心。她一直盯着望远镜的镜头，没有移动太长时间，以至于她的腿一直麻木，迫使她微妙地改变姿势。她认为伊恩的情况可能更糟，他的身体被压在甲板的阳台下。他声称，半埋在地膜和落叶里呆在那里不成问题，但至少，杰曼认为他一定也很无聊。

我希望有人来挑起事端只是为了缓解我的无聊，这不对吗？她叹了口气，搔了搔鼻子，然后拍了拍耳朵边嗡嗡作响的蚊子。

突然，她看到一条黑色的条纹从游艇俱乐部旁边经过。它从她的方向飞来，很可能是从海岸边的一个悬崖上飞来的。在建筑物昏暗的地面上，它看起来可能是看不见的，但在望远镜的单眼上，它是不可能被忽略的。

“伊恩，”杰曼通过量子通道低声说。“有什么事发生了，你感觉到了吗？”

“我正要说点什么。让我们先观察一下。”

“你知道它在哪里吗？”她扫视着这个区域问道。“我再也看不见了。也许它进了里面。”

“别担心，我找到了。”

“哪里？”

“在俱乐部的另一边。”

她没有费心问他是如何知道闯入者的位置的：他已经非常清楚地表明，生命或死亡能量的任何偏差都很容易被他发现。

“留心任何事情，”伊恩说，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频道。

他们又默默地等了一个小时。从伊恩的沉默中，似乎神秘的影子什么也没做就呆在游艇俱乐部的另一边。由于她的兄弟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举动，杰曼只能猜测影子在被动地等待，尽管她不知道等待什么。

在这个可疑的人物到来后，杰曼感到她摇摆不定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方向。任何时候都可能发生什么事，她的整个身体都处于紧张状态，随时准备做出反应。

最后，她看到了运动。

“我看到了什么！”她喊道，重新打开了频道。

“真的吗？”

“它从房子后面飘来，在水面上。它是一朵乌云……”

“我要在它离得太近之前拦截它。”说完，他停了下来，频道在她说其他话之前就关闭了。她看到他穿着深色衣服的身影从游艇俱乐部的下面冲了出来，他的动作就像一个木偶，由强大的、看不见的绳子引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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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伊恩飞到了空中，他那合身的衣服微微荡漾；他戴着一个普通的黑色面具，看起来更像一个没有脸的木偶，而不是一个男人。当他飞向码头边时，杰曼看到一个影子般的人影在他身后飞舞，宽松的长袍在微风中疯狂地飘动。伊恩移动了一下他的手，人影加速了，最后来到了他身边，好像被一根结实的绳子向前拉。

远处，黑暗、无形的烟雾隐约出现。经过一分钟的飞行，伊恩到达了它的大致位置。杰曼想知道黑暗的烟雾对她哥哥来说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范围，试图从远处看它是徒劳的。但即使离得很近，她认为它的暗半透明也很难看清。

杰曼几乎看不见伊恩做了一个锐利的手势；不久之后，烟雾压缩成一个球，然后再次膨胀，像油灰一样伸展，然后像玻璃一样粉碎。当碎片散开时，它们化为乌有。

伊恩终于转向冻结在他身边的阴影。他摇了摇头，然后停了一会儿，仿佛陷入了沉思。

“杰曼，”他说，打开了通道。“这东西我们怎么办？”

“不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