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没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呢。”他转移了话题。
很明显,这个话题会让对方感到失落。
说起这个,沈玉兰脸上总算不那么难过了:“不客气。”
在给父亲要名额的时候,虽然被说了几句,可是看到他高兴,她就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
“上次我问你,你为什么帮我,你还没说呢。”秦河如狡笑着。
这个答案,他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
他从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别人帮忙,要么有所求,要么有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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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兰父亲是纺织厂厂长,钱权这些,根本不需要从他这里索取。
排除掉许多可能后,就只剩下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了。
那就是沈玉兰想要的是他这个人。
尽管这个想法有点自恋了,但秦河如有八九成把握,沈玉兰喜欢他。
头几天思考这个问题得出答案之时,他被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孩儿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喜欢他。
虽说两世都没有谈过恋爱,可这不代表他没有经验,恰恰相反,他清楚,他明白。
沈玉兰难得闹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说道:“想帮就帮喽。”
“为什么呢?”秦河如有心想看她害羞的样子。
如果把时间放在半年前,他肯定不会这么问,要么当做不知道敷衍了事,要么直接不提起来,装傻。
那时候不敢找对象,是身上的压力太大。
他得往上爬,否则就不能养活这一家人,然而爬得高了,起风时容易被吹下来。
纠结的心理,使他不敢去想找对象这时。
随着农场物资丰富,又与许文昌建立好关系,并且自己站稳脚跟后,他对找对象一事,就变得随遇而安,不再那么抗拒了。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饱暖思淫欲了。
现如今一切都走上正轨了,对象不是不可以找。
倘若他是半年之前发觉沈玉兰的心思,多半会像对待张丹和于海棠那样,果断拒绝。
只能说,在对的时间,哪怕是错的人,亦有可能变成对的人。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事物!
“什么为什么?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呀。”沈玉兰羞答答回答。
“行吧,那不想说就算了。”
秦河如耸了耸肩,用非常随意的口吻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呢。”
这句话戳穿了沈玉兰的心思,令她脸上羞红,低下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她只觉得脸好烫。
对方不肯说,秦河如也就不继续问了。
说到底,这一切是他自己猜测罢了。
沈玉兰不说,他就不继续问,直到对方说出来的那天。
要是不说了,那就一辈子都别提起来,全当不知道。
可能会错过一个爱自己的人,却是没办法的事,他的性格就这样,让他主动,很难。
他能保证,别人每一次索求他能有所回应,却不能保证自己主动了,对方是否回应。
关于爱情,无所谓男女之分,没有谁必须要主动,只有这段感情是否重要,是否可有可无罢了。
从新时代而来的秦河如,对结不结婚一事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除非有一个非常主动的人过来靠近。
谁让他看过了这么多悲惨的爱情电影,总会害怕自己会成为悲剧的一方。
“吃饭。”
饭菜上来后,秦河如率先说道。
顿了顿,他问了一句:“要不要喝点?小酌两杯。”
别误会,他并不是想酒后乱性,单纯的想小酌两口。
“我喝不了酒,一喝就脸红。”沈玉兰半推辞说道。
“没关系,你喝不了多少就少喝一点,就当陪我。”
在这个没有太多娱乐的时代,喝酒成了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
“那……行,我先说好啊,我真的喝不了太多。”沈玉兰脸上闪过一抹狡诈之色。
作为沈厂长的女儿,她自小就接触酒了,小时候哥哥想喝酒的时候,就怂恿她喝一点,等爸妈回来,哥哥们就推给她,说是她喝的。
沈厂长格外喜欢这个女儿,因此每次发现家中的酒被偷喝之后,他是心疼中带着无奈,只得把酒藏好一些。
一来二去的,锻造了她不俗的酒量。
在外人面前,她是千杯不倒。在喜欢的人面前,她是闻着味就醉。
随后,秦河如叫来酒楼人员,上了两瓶酒。
他打算带一瓶回去给老爹尝尝。
倒满了后,秦河如抬着杯子,脸色认真说道:“谢谢你了。”
他谢的,是她一直以来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