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如饱含情感说话:“所以说起来,我得感谢文昌叔您。”
两人之间的这个赌约说起来有点阴差阳错。
当时的许文昌,由于受不了侄子的天天念叨,勉强答应见秦河如。可能是受了一点气,在见到真人时,不可避免的说了两句。
而后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自己正在打击一位莘莘学子的自信,在无理取闹羞辱对方。
而秦河如呢,想把对方拉在自己战车上,于是像个热血方刚的青年,立下了这个赌约。
许文昌答应,更多的是出于愧疚,小部分原因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秦河如成不成为科级人员和他没太大关系,就算当上了,对他也没有多大作用,他犯不着无聊到去花几年时间培养一个人,且此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想起来这件事,两人都有点唏嘘。
“更多的是靠你自己,我没起什么作用。”
小主,
许文昌抿嘴笑了笑。
在这个过程中,他只出手帮助了对方一次。
就是朱老二那件事。
说起来很巧,那时候他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个青年到了哪一步,就派人过去调查了,正好知道朱老二和秦河如发生矛盾,又正好找到了当时秦河如扔掉的信封。
得知这个青年的家人被威胁了,虽不知他最后为何没把信件发给自己,但许文昌还是出手了。
正是因为他的出手,原本不可能被辞退的朱老二被辞退了,否则轧钢厂厂长是拿他没办法的。
人好歹是副科长,怎么可能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件事他知道秦河如不知道,不过他没说。
这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小事,不值得说出来。
“以后怎么打算的?有没有兴趣来工业部发展?”许文昌用玩笑的口吻开口询问。
嘶!
听到这句话,秦河如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来工业部发展?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工业部和轧钢厂的区别太大了,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
就这么说吧,在轧钢厂上班,你很难遇到干部。而在工业部工作就不一样了,一砖头下去,打中的不是处级干部就是科级干部,运气好还能砸中厅级干部。
工业部就是干部聚集地。
而且工业部和轧钢厂还有一个本质性的区别。
轧钢厂严格来说是公私合营的企业,工业部不一样,去掉了私字。
工业部不可能出现倒闭这种情况,轧钢厂却有可能。这几年轧钢厂就合并了一个小厂,那个小厂就是公私合营的企业。
假如他来工业部工作的话,哪怕他在职位上没有任何变动,在身份上,他天然就高过一般企业同级别的干部,大概一级这个样子。
他现在是十八级正科级干部,来工业部的话,那么可以将他当做是轧钢厂的十七级正科级干部。
这种区别就好比区领导和轧钢厂干部的区别。同级别下,轧钢厂的干部就得听区领导的话。
面对这种诱惑,说不心动是假的。
只不过想了想,秦河如还是拒绝了。
“文昌叔,莪已经习惯在轧钢厂工作了,暂时不想去其他地方。”
来工业部的话,这两年有许文昌罩着,他的级别肯定会往上升。
许文昌或许不会出问题,他就说不一定了,那时候许文昌保不保得住他不一定。
就像傻柱背后的大领导也是一样,级别够高吧?后来一样被停职调查,是后来才恢复的。
没准到时候许文昌也会面临这个情况,万一这段时间他恰好被针对,就没人能帮得了他。
在轧钢厂就不一样了,他知根知底。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出事了,可以借用许文昌的名头自保,再不济也可以请傻柱背后的大领导相助。
若是来到了工业部,他不敢保证傻柱背后的大领导的手能不能伸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