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鱼强忍着痛苦,皱着眉头对他这样说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与自己不同,同为魂溢症,他没有被发现,没有引出危害,自己孤身一人生存至今。
但他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他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他连【法】和【魂压】都不知道,他却要去救人!
“我有武器。”
魏莪术在她的视线里,嘴角撇了撇,勾起了一个生硬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在难过,他的右手拧了一个明显不自然的角度,血液已经浸透了校服。
“人类最大的武器,就是豁出去的决心。”
魏莪术像是笑又像是哭,这样与她做了道别。
“很高兴,能在最后的时候知道我并非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看到异常的人,谢谢你,这对我很重要。”
“我还有很多想要问你的事情,但可能没有机会了。”
这个少年,这样对她道别,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话语。
“谢谢你,我不再孤独了。”
魏莪术站了起来,手中却传来了某种柔软的触感。
红色的绶带被于知鱼塞给了他。
“到时候,亲手还给我。”
那红色的绶带在两人的注视下,仿佛活过来一般扭曲着缠绕着魏莪术扭曲的右臂,把它强行的捆在一起,硬生生的板正。
剧烈的痛苦让他面色更加的苍白,但很快他就动了动右手的手指。
它们恢复了知觉。
红色的绶带,随着他的灵魂灌注,逐渐被染黑,魏莪术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走了出去。
凝望着他的背影,红黑色的绶带飘荡在右臂,那似乎是某个英雄的身姿与之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