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魏莪术的手背,他站在镜子前有些错愕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语文课一下课,下一节课是体育课,刚开始的时候他就以难受为理由去了趟校医室,轻车熟路的偷走了一瓶碘酒,一袋棉签,还有一卷全新的纱布和一个小剪刀。
反正校医院的东西都是给学生用的,一百年没一个学生去,大伤治不了,小伤创可贴。
魏莪术这样想着,拿走碘酒那个避光保存的褐色磨砂瓶就毫无心理负担可言。
四楼,距离教学区最远的厕所,上课期间非常的安静不会有人经过,魏莪术就在这里准备处理自己的伤口,他脱下了校服撩起t恤下摆,用牙咬着下摆双手迅速的拧开了碘酒的玻璃瓶塞,准备处理腹部的伤口。
首先是拆开绷带外侧可怖的透明胶带,劣质的快递透明胶带带有一种陈旧的黄色,能看到血液在其中的几层渗透凝固成暗红色的伤疤。
魏莪术拿起小号的剪刀,顺着边缘小心翼翼地剪开胶带,裹了七八层的胶带混着血液分成了两个半圆形。
魏莪术轻轻的掰开了它们,胶带有些粘,撕扯了最外层的绷带,但他却没受到已经做好觉悟等待的疼痛,但是他没多想,将它们小心的放入随身携带的黑色垃圾袋里。
接下来就是绷带拆除,然后用清水洗涤,最后碘酒消毒,重新包扎。
魏莪术这样想着,在空无一人的厕所镜子前慢慢的拆下绷带。
厕所最里侧的窗户半开着,现在是上午,室外的阳光不能直射进来,但却能用漫反射照亮视野,带有着微凉的清新空气顺着风吹进,因此显得格外阴凉,整个环境都有一种奇异的淡蓝感。
微风吹拂,没有异味,隐约能听到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同学们的声音,这样的环境让魏莪术一直紧绷的精神稍微放松,他拧开了水龙头,用流水声遮掩他的声音,继续拆除绷带。
一圈圈染着血的绷带拆除,但是他的腰侧却没有任何一点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