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轻轻晃动螓首,将发丝拨到耳后,淡定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母夜叉,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我早就猜到你不同寻常,无非是等你主动开口罢了。”
“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还想问什么?”程三五有些自暴自弃。
长青仍然坐在地上,眼神放空,似乎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如此惊世骇俗的秘闻。
阿芙倒是轻松得多,身体舒展开来,背靠凭几,一双光洁粉腻的玉足穿出裙摆,未着罗袜,直接交叠搭在程三五腿上,轻缓细慢地来回摩挲。
“照你这么说,你如今这副模样,也是拜楚渔父所赐?”阿芙问道。
“是。”程三五鼻翼微动,他闻到阿芙身上传来的兰麝幽香,不由得略感躁动。
“这是个假名字吧?一股卖弄文字、巴不得别人看穿的味道。”阿芙并未因程三五的来历而感到恐惧,反倒异常高昂亢奋,兴致越发浓烈。
“他……”程三五深呼吸一番:“他就是闻夫子。”
此言一出,即便是阿芙也停下了动作。长青抬起头,嘴巴打着颤问:“谁?”
“还能是谁?”程三五冷哼一声:“东海圣人闻邦正!就是这家伙害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等,你让我仔细想想。”长青扶着有些发烫地额头:“闻夫子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他难道还活在世上?”
“拂世锋里一堆老不死,他都算年轻了。”程三五不屑地摆了摆手。
阿芙敏锐察觉到契机,当即问道:“拂世锋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只认识其中几个。”程三五看向阿芙:“怎么?你打算跟冯公公和阏逢君通风报信?”
阿芙足趾下探,表情微妙:“这事嘛……看我心情,如果让冯公公知道你这重身份,恐怕你的处境也不会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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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内侍省能够协助我对付拂世锋,我无所谓。”程三五笑道:“你不也一样么?”
一男一女彼此对视,心领神会,要不是长青还在,只怕当场就要干柴烈火。
“这、这事……”长青有些慌张地站起身:“你们能不能别报知内侍省?”
“为何?”阿芙乜眼问道。
“事关重大,还有许多利害之处尚需推敲,最好不要外传。”长青紧张不安。
阿芙轻轻一笑:“你们两个啊……早在定州之时,我就瞒过了阏逢君。不仅没有提及玄牝珠,也没有说起程三五和楚渔父的仇怨。要不然,哪里会有这半年的太平日子?”
长青默默点头,他还想说话,就见程三五与阿芙两个几乎要缠到一块去了,慌乱道:“我、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来下院找我。”
说完这话,长青立刻逃离房间,好似被猛禽吓跑的小白兔。
“脸皮真薄。”阿芙狡黠一笑:“你昏睡不醒的日子里,我还打算请他去洛阳的国色苑开开眼界,可惜这小娃娃就是不肯动。”
程三五的手沿着阿芙腿胫一点点向上摸去:“看来你跟长青相处得还行?”
“提携一下后生晚辈,也未尝不可嘛。”阿芙兴致大涨,直接反客为主,一把将程三五摁倒,自己居高临下跨坐在上,语气娇辣:“方才有件事没问,你跟大夏太祖是什么关系?”
程三五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怔愕片刻,随后无奈道:“反正说都说了……我这具身体是闻夫子用大夏太祖胎元精血塑造而成,所以刘玄通一见到我就发狠猛攻,也算是了解一桩陈年旧怨。”
阿芙难掩贪婪之色,眼中闪过一抹赤芒,见她轻舔唇瓣:“难怪你的血滋味这么足。”
“又想吸血了?”程三五打趣说:“我这睡了半年,你好歹让我修养修养。”
“不,今天……不吸血。”阿芙俯下身子,与程三五四目相对,二人鼻尖几乎触碰到一块:“为了救你,我舍了玄牝珠,舍了一份大机缘,你必须要补偿我!”
程三五闻言,一时热血沸腾、踌躇满志,奋起神力反过来将阿芙压倒:“你既然这么想要,那我就好好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