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问。
既然是感触机关,那么任何能造成波动的人和物体都得与之拉开距离。
“可以,只要不跺脚,不发出声响就行。”
张杌寻一个人蹲在那里捣鼓,吴邪和胖子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莫名有些紧张的同时,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张杌寻此刻全身心都投入在手下这个小机关上,他先是用刷头比毛笔还要小的灰鼠毛刷子轻巧的刷走表面的浮土,然后用镊子夹干净缝隙里的砂砾。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才张开五指卡住铜环,用力向下一摁。
咔哒,铜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自发缓慢的逆时针旋转起来。
张杌寻将右手撤回,然后紧闭双目,只用听感去触,霎时间,整片空间内只有铜环内部的机关核发出的细微摩擦声,以及他身后三人刻意放得清浅的呼吸声。
在旋转的齿轮触及某一临界的瞬间,张杌寻忽然睁开双眼,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屈起的食指敲在铜盘的左下角,接连快速的敲击了三次,铜盘内部回应三声,声脆如玉碎裂珏,有三颗铜珠掉入了指定的嵌口。
听到他的动静,后面默默注视着的张海客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出现,看来他赌对了。
张杌寻对他的所思所想毫无所觉,依然孜孜不倦的敲着铜盘,心中默念口诀,有时连敲两下,有时一下,有时连着四五下,珠子的回应叮叮当当如弹钢琴时补充情感的和弦一般,场面一时间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阿嚏——”
胖子的一个喷嚏将敲击声打断。
吴邪和张海客面目狰狞,看表情似乎要将他生吞了。
幸好在他发出声响的前二分之一秒时,最后的两声撞击声就结束了。
张杌寻原地定了两秒,随后扭头看向胖子,表情严肃。
“!”胖子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怯声道,“完了?”
张杌寻重重一点头,眼见胖子脑门上已经开始往出渗冷汗了,他这才噗嗤一笑,“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