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疑惑。
“非常特殊的一种陨玉,小心点,不能用手碰。”张杌寻道。
吴邪扭头去看石头脑袋,发现那里也镶嵌着一块碧玉,像是一个倒着的梯形,插在石头中间,他感觉大蜂窝里面应该有更大的一块,脖子里镶的那块更像是玉的边角,被张杌寻一刀切成了大小不均等的两半。
阎王的攻击明显是有意识指向的,假如就是这东西控制着阎王来攻击他们的话,那这玉岂不是活的?
“这漂漂亮亮的玉块就是阎王的脑子?”胖子嘴快说了出来。
张杌寻嗯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火把,然后伸出一只手指慢慢凑近石球脑袋那头的碧玉。
吴邪哎一声,心说你刚不是说不能碰么,就见张杌寻控制着指尖停在距离玉块两三公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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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着。”张杌寻说。
几人都弯腰凑脑去看,就看到有几缕非常非常纤细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银丝,从碧玉中探出头,像某种珊瑚虫的神经触须那样,试探着一点点地往张杌寻的指尖飘过来。
张杌寻猛地将手后撤回来,银丝触须在空气中不断抖动着,试图捕捉到方才那抹新鲜的活气,无果,最终依依不舍的缓缓缩了回去。
吴邪几人屏着呼吸,看得目不转睛,好半晌才找回呼吸的节奏。
“这他妈什么鬼东西,这是虫子吧,寄生虫。”胖子的嘴巴里都快能塞进去一只拳头了。
张海杏也感叹道:“原来这才是阎王骑尸的真正原因,阎王本身是死的,但有这种东西存在,它的吞噬意识便始终都是活的,被骑的那些活尸实际上是被吃掉了。”
张杌寻点点头表示认同,“不然上哪儿弄来这么高大壮的斗尸壳子,它的腿应该都是触丝用那些祭品拼起来的。”
胖子揶揄的看向吴邪,“要不是木鱼手快,你小子也差点成为那个垫底儿的,我估摸你这小身板也撑不住这六米巨尸,阎王踩着你就跟踩高跟鞋似的。”
“滚你的蛋!”吴邪骂他。
两人嘻嘻哈哈互骂一番,吴邪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张杌寻,但又避讳有外人在,只好挑了个能问的问题,“斗尸不是民间传说里的东西吗?我虽然听我爷爷以前讲过,但粽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极不可控的,那康巴洛的人是如何让尸圣香作为媒介来传递喂饭的信息的?”
说着就把爷爷曾经当故事说给他听的那个,曾经南北派乱斗中北派人养的尸王大开杀戒人畜不分的志怪传奇讲了一遍。
制作一具斗尸往往会有大量的牺牲者,不管是己方还是对手。
而且粽子这种既死非活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倘若不是吴邪一直追逐的这条路是被人为设置成极端危险的模式,他的人生想要遇到一次尸变也是难上加难。
即使有那么一位武将不凑巧埋在养尸地成了冠有“尸王”名号的巨棺,那么遇到这种的,现实中基本上所有人都会默契地跪了。
所以吴邪自己是不信的,连他爷爷那样见多识广的人都不信。
他觉得,爷爷讲述的故事中的尸王,同眼下稀巴烂的阎王的共同点,只有满肚子的白沙子,而且阎王还拥有更高级的脑壳,本质上已经有些脱离粽子的行列了。
就算是硬要生拉硬扯的排出粽界江湖榜,这只恐怕也是鼎鼎有名的top1。
胖子听完却摇摇头,“虽然故事是杜撰的,但这其中的元素必然有来由,胖爷我虽然阅历不如老爷子,但不是吹牛,我还真就见过一回所谓的斗尸。”
那是胖子年轻时候的事了,那时候他刚刚开始单干,凭着胆大心细做成了几笔小买卖,不是下斗,而是古玩交易。
几次之后胖子就觉得单干也没什么风险的样子,不像下斗九死一生那么危险,于是便跟党羽拆了伙。
美滋滋的过了一段奢靡的生活,拆伙费也花得七七八八,胖子觉得自个儿年纪轻轻,一直过这种咸鱼生活不是他的理想型,于是决定赌一把,四处放话说自己要收大东西。
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玉,太平古董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