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脸色凝重,马上就派人去取铁门钥匙。
巴德副院长也被这深夜变故吵醒,正披着一件黑色外套,提着一盏煤油灯赶来。
“钥匙,我这里有。”
巴德副院长伸手在身上摸索几下,掏出一串钥匙,借着昏黄灯光比对一下,拿出其中一根泛着油污的钥匙打开铁门。
休让赶来的两位警员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哈斯塔与佛伦讲师、巴德副院长走在最后面,其他人则待在原地。
穿过铁门后,为了防止不相关的人偷偷潜入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巴德副院长又将铁门锁上,确认无误后,才跟着哈斯塔等人离开。
一行人来到休所锁定的铃铛声来源处,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影,但却从地面看到一双模糊的脚印。
休蹲下身子,伸手丈量一下脚印大小,眉头微皱道:“是小孩子。”
“这,我们这里管理很严格的,孩子们到了时间就要上床睡觉,绝对不允许在外面逗留,玩耍。
而且我们会有专门的管理人员在外面给房门上锁,他们是无法从里面打开房门的。”巴德副院长脸上露出惊讶与难色。
“这脚印还很新,那个小孩才刚走没多久。”休给出自己的专业判断。
佛伦讲师提着煤油灯也蹲下身子看了看脚印,他怎么就看不出这脚印的新旧呢?
“我们四处找找,说不定他正躲在不远处。”
休娇小的身子,此刻却渐渐占据话语权,对着两位警员发号命令。
这就是仲裁人的被动天赋吗?
哈斯塔看到两位警员很自觉服从休的安排,心中有所讶异。
一行人分成两队,每队三人,休与两位警员负责四处搜查找人,哈斯塔与佛伦讲师、巴德副院长负责检查每间宿舍的门锁是否锁死。
“唉,他们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还好如今达恩院长不在,不然他们可就要受惩罚了。”巴德副院长一边在前头领路,一边叹息道。
哈斯塔问道:“巴德院长,你所说的惩罚是指关地下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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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地下室是最严厉的惩罚,一般情况下只有那些十分令人头疼,行为恶劣的孩子才会受到那样的对待。”
见哈斯塔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巴德副院长就给哈斯塔两人普及一下相关知识。
在这座济贫院里面,对于小孩子的惩罚一般分为三个层次。
情节比较轻微的,只需要在外面罚罚站,打手心等。
情节严重一些的,那就不允许吃饭,只能饿着肚子看着别人在餐桌吃饭。
只有面对那些屡教不改,才会有最为严厉的惩罚。
“那如果关在地下室里面,还不肯认错悔改呢?”佛伦讲师提出自己的疑问。
巴德副院长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
佛伦讲师已经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了,地下室那具尸体应该就是这样来的吧?
就算那个小孩最后认错悔改,在黑暗无人的环境中,呼喊声没有人听见理会,他只能默默等死!
活活被饿死,这太过于残忍!
那个小孩肯定不是第一个死在地下室的人!
其他尸体只是被提前清理了!
难怪达恩院长根本没有想着留下解释什么,而是直接逃跑,他是知道自己只要上了法庭,他所犯下的罪恶就再也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