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背靠着门坐在地上,直到里面的哭声停了好一会,他才敲了一下门,将门打开。
“好点了吗?”
江川红着眼睛点头,“嗯。”
陆枭走进去想将窗帘打开,江川却扯住了他的裤腿。
“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枭闻言原地蹲了下来,他看着江川依然带着泪痕的脸颊,不由自主地上手给人擦了擦。
“那你要告诉我吗?”
陆枭其实大抵已经猜到了,能让江川这样大哭的估计也只有他那父亲死了的缘故。
江川想了想,然后硬气地答道:“不要。”
但过了一下又哽咽地说“要”。
结果下一秒,眼泪就又像不要钱一样拼命往下掉。
陆枭顿时慌了神。刚才在门外还好,江川怎么哭他都看不见,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该拿江川怎么办。
他伸出手胡乱地在江川脸上擦擦,可这擦的速度还抵不上流的速度,他又不能像凶小孩一样凶江川别哭了,于是只能把江川的脑袋抱过来,让他的眼泪流在自己的衣服上。
江川突然被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抱住,虽然有一瞬间的愣怔,可这忽然出现的安全感却再次让他的心理防线失守。
就像汪洋里抓住仅有的浮木一样,他抱着陆枭一边哭泣一边控诉着自己的人生不公。
陆枭被江川的情绪牵动,一下一下地应着江川,又一下一下地给人拍背安慰。
约莫过了五分钟,江川才停了下来。
但他没有立即推开陆枭,因为他好久没有这种好像能依靠别人的感觉了。
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神经病老板!
可他依然对这个温暖的怀抱存着一丝贪恋。
陆枭感受到江川的情绪缓了下来,才慢慢松开江川。
“这回哭够了没?”
江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够了。”
“好,那先去洗把脸,待会要带着营地的人出去收集物资。”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