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华回忆了一下：“当时冯副局长打电话让我去门口搬个东西，我就出去了，那时候王哥.”

张明华脸色突然变了：“王哥上厕所还没回来？”

现在从被害人身上提取到的精斑不见了，意味着庭审陷入僵局。

当年在胡吉图指缝里发现的血渍就更不用想了，在做完血型检测之后，血渍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不然一审的证据里也不会只有一份血型检测报告，而没有血渍证据原样了。

又跟王丰彬确认了一遍，包杨军也只能让他先出去了。

此时他的想法跟秦局长是一样的，东西都没有，你人还过来干啥？

吐槽归吐槽，他毕竟不是王丰彬的顶头上司，也没法多说什么。

只是接下来，这个庭审该怎么推进呢.

跟旁边两位法官商量了一下，当年认定胡吉图为凶手的主要证据，就是血型检测报告、精斑和胡吉图的口供。

现在前两者都没有，看来还是只能从口供突破？

但是现在胡吉图的说辞，跟一审的东西完全对不上，那就只能从在场这些参与过一审的人口中慢慢挖，但是能挖出来什么东西，又是真是假，这些都是相当令人头疼的问题。

“本案从胡吉图被捕，到一审判决下达，胡吉图一共做过三次有罪供述。”

理了一下思路，包杨军开口了，庭审还是要推进下去：

“第一次，是20XX年4月10日，胡吉图在执法局供述了其杀害被害人杨美枝的经过，根据笔录上的签字，这份笔录是贺云兵和另一位今日未到庭的执法员所做。

第二次，是20XX年4月18日，E市公诉院的公诉人，在提审胡吉图时，胡吉图对公诉人坦白了案发经过。

第三次，则是在一审的庭审笔录中，胡吉图当庭认罪，并再次阐述了4月9日晚的案发经过。”

包杨军的目光扫过胡吉图，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心中暗暗摇头，又看向那三个人：

“贺云兵，能麻烦你讲一下，4月10日当天，胡吉图供述其作案经过的过程吗？”

听到包杨军的话，贺云兵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的冯志刚，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迟疑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慢慢回想起来：

“第一次审讯胡吉图，是4月9号晚上，刚把他带回来，应该是十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