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不大,还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任真眼前一亮。
虽然距离不近,任真听不到那人说了什么。
但任真看到前台值班的实习律师朝他这边指了一下。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看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朝这边走来,任真站起身来。
“你好。”
走近了些,任真才发现这个女人一脸疲惫,看上去很是憔悴。
于是任真把准备好的职业笑容收了回去,换上了相对温和的微笑。
“请问您是任律师吗?”
任真主动迎上来,让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是我。”
看出来她精神有些紧绷,任真放弃了握手的想法,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聊吧。”
任真给她倒了杯水,把椅子拉过来,坐在她对面。
“您有什么需求?”
没有多余的寒暄,任真直入主题。
他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女人绝对是遇到大事情了。
不然以她表现出来的神情,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跟律师打交道的人。
“任律师,你...您好,我叫杜静静,我来是想请您当我丈夫的律师。”
杜静静双手捧着一次性纸杯,两腿紧紧贴在椅子上。
“不用紧张。”
任真伸手拿过桌上的笔记本:“说说案情吧。”
见任真的目光放在本上,杜静静的紧张感少了一些。
整理了一下思绪,杜静静开口了。
任真一边记录,一边不时的问两个问题。
不多时,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杜静静的丈夫叫赵凯,三十五岁。
两人生活在H市下边一个小县城的乡镇,有一个儿子,今年两岁多。
上周的一个晚上,他们的儿子发了高烧。
吃了退烧药后几个小时也没退,甚至一直烧到了快四十度。
两人急了。
家里倒是有车,好巧不巧赵凯那天晚上在外边喝了酒,不能开车。
于是他们先打了120,说救护车都派出去了,最少要半个小时才能出车。
到他们这里不知道需要多久。
网约车叫了半天没人接单,毕竟深夜的小县城,连个鬼影都难看到,打不到车是常态。
更别说,他们的住所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赵凯心一横,开着车就带老婆孩子往医院赶。
小孩高烧不退,说严重也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