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
“王驱燕迎接少帅来迟,请少帅责罚。”
声落后人已翻身下马,单膝跪倒行礼。
虽军中有不准下跪的纪律,但王驱燕等于是卢传廷的半个门生弟子,这便给萧王二人找到了参拜少帅的理由,卢传廷也没办法。
这世间本就讲究礼法,天地君亲师,哪有弟子不拜师父的道理!
卢传廷紧走了几步,将他搀起,拍了拍他壮实的肩头,笑着问道。
“情况如何?”
王驱燕恭敬的回道。
“一切都如少帅所料,温良部已经全部收复了姑溪河上游,许军长也完成了阻击任务,正准备西进,攻取铜陵。汤山以南也被我部全部肃清。”
卢传廷嘴角笑意涌起,许久溟虽没有什么大局观,但对战场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如今姑溪河上游直达繁昌,已经被连成了一片,只要再肃清铜陵至安庆一线,再往西便会被重重大山阻隔,江南的根据地,才算得上固若金汤。
思索一番,卢传廷给王驱燕下达了军令。
“我把虎营给你,你穿插至安德门,构筑战壕,坚守待命。不要放一个清兵出来,更不能让一个溃兵进城,能不能做到。”
王驱燕赶紧立正领命。
“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去吧。”
匆匆而来的王驱燕,点齐了兵马,便告辞了少帅离去。
卢传廷然后又对升任副营长的白佳山命令道。
“你率领豹营,在此地越过青龙山,把高桥门,沧波门,麒麟门给我堵死。”
“是!”
白佳山一个标准的军礼,领命而去。
将虎豹两营派出去后,卢传廷带着亲卫中营,继续往前。
于傍晚时分在小龙山扎营。
收复了芜湖的温良也全军整装待发。
应天之战即将打响。
夜间的风已经有些微凉,黑夜似浓稠的化不开一般。
红色的火焰不时闪烁在天幕,把夜晚照的不那么黑暗。
只是不够连贯,爆炸的间歇之中,反而让黑夜变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每隔半个时辰的一轮炮击,将应天城弄的气氛紧张,即便是不知情的百姓,也被爆炸声吵的夜不能寐。
野战无敌的清军再也按捺不住,组织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但一切注定是徒劳的,城墙五百步外,构筑了一层又一层的堑壕,纵横的沟壑之间,挖出的泥土堆高,形成了一个个小高地,上面点缀着星罗棋布的单兵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