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这是您的荷包吗?”
建安帝离开后,李愉后脚也跟着离开,他深觉今日诸事不宜,威胁性地向阿好看了一眼,便阴沉着脸离开了储秀宫。
倒是五皇子李恒,自认比他四哥礼貌周到,准备走前特意带着李绒一起跟李柔嘉这个寿星说了一声。
趁着小郡主在和柔嘉公主‘友好’交流出书的事,阿好抱着圆白跟了上去。
她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拿着个天蓝色绣锦鲤的荷包叫住了李恒。
“本殿的荷包虽然也是天蓝色的,不过绣的却是金蟒。” 李恒停步转身,看了一眼荷包上的锦鲤,面上挂着惯有的假笑摇头道,他的腰间一个绣着金蟒的天蓝色的荷包正老老实实挂在原处。
阿好一点不意外地将荷包收了起来,还顺手摸了下圆白的脑袋作安抚,讨喜的小脸上笑得十分纯良:“那许是奴婢弄错了。” 接着纯良的小脸上挂上天真:“蟒?可是那种传说中有四爪的巨蛇?奴婢从前生长在村子里,见过最大的蛇也不过一丈有余,当时那蛇正和一只黑猫打架打得激烈,路过的山鸡都被吓得乍着翅膀狂奔而去,五殿下您猜猜最后是谁赢了?”
讨喜的小脸加上不紧不慢糯糯的童音,不管说什么都会让人愿意听上一听。
“蟒是传闻中的瑞兽,可不是什么大蛇,” 李恒笑着道,他奇怪面前这个过分拔群的奴婢找他说话的用意,便又配合得回道,“猫同蛇打斗,自然是蛇赢,蛇类虽没有大猫山豹凶猛,可丈余长的蛇对付一只狸奴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还瞅了眼阿好怀里脏兮兮的圆白,眼底深处藏着嫌弃。
阿好挠了挠圆白的脑袋,笑着摇头,大眼睛晶亮地给出答案:“五殿下,是黑猫赢了。” 梅姑姑养的黑猫非白,偶尔会偷跑到村里溜达,有一回她跟着娘亲去给梅姑姑送新做的吃食,在梅姑姑宅子的门口就撞见了拖咬着一条大花蛇的非白,非白见到她后“喵呜,喵呜”叫得可欢,咬着大花蛇就向她跟前拖,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她自然是很给面子的拍手夸奖,夸赞过后就是梅姑姑笑得十分嫌弃得打发她跟着侍人给非白来了个大搓洗,想到非白最后被搓洗的蔫蔫的模样,就很可乐。
虽然大花蛇没有丈余长那么夸张,不过说话如同写文章,为了达到目的,少不了需要些艺术加工。
“黑猫是村里家养的,身板壮实得很,在被大蛇盘紧时,一口咬在那大蛇的七寸,且死咬着不放口,最后大蛇拖不过那黑猫不幸成了战利品,圆白现下还很瘦弱,只希望它以后也能如那只黑猫一样勇武。” 阿好边说边比划了个七寸。
她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继续道:“说来四殿下似乎也喜爱狸奴呢,今日奴婢在他的皂靴上看到了不小心沾到的猫毛,想来四殿下应是也私下里养了狸奴,方才奴婢无意中听一个小公公提到碎芳殿的狸奴们最近都被永和宫的宫人捉了去,那小公公说永和宫是良妃娘娘的住所,许是四殿下爱屋及乌想要好好供养圆白的伙伴们吧。
奴婢跟着靖远先生读书,明白天子之心必然包容万物,怜贫惜弱,作为天子之子,四殿下虽表现出对圆白的不喜,可怜惜圆白的伙伴们,这样的怜悯之心若是被皇上或是官员百姓知晓,定是要夸赞四殿下有皇家风范了。”
反话正说的精髓算是让阿好玩明白了。
她的确是在李愉的皂靴上看到了一根猫毛,不过不只看到了毛发,还有....鞋梆上方一点暗红血迹!
血迹正好落在缠枝纹的一朵红色小花处,不靠近了仔细观察寻常很难发现,她当时跪着说是帮李愉扫鞋上的灰尘并不算胡说,只不过扫下的不是什么灰尘而是狸奴的毛发。
狸奴的毛发和血迹同时出现,总是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且她询问过小郡主,四皇子和良妃娘娘都不曾豢养狸奴,一个不养狸奴的人看到狸奴画像却满是向往之色,若说是养而不得倒也能说得通,可四皇子对圆白的态度则否定了这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