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之将‘残阳’挂在腰间,想起什么突然道:“对了,甘棠,母亲送来的软烟罗,也让冬剑帮阿好做两套,她那个小矮个,年后难得长了一些,你记得叫冬剑做大些。”
甘棠顿了一下,笑着道:“是,少爷,奴婢会嘱咐冬剑的,只是少爷对阿好自是好,可阿好年纪虽小,却是您一等的笔墨侍女,小姑娘自尊心都是强的,您以后可别再当着她面说她矮了,要不然可是要生气的。”
奴婢生主子的气,主子有身为主子的威严,这话要是听进去了,怕是会思量一下是不是太过纵容。
“生气?她还没在我面前生气过,小姑娘自尊心强是吧,少爷我知道了。”陆鸣之抬头,丹凤眼里没有思量,反而带着些兴味。
一甩袖子,半大少年公子大步走向小书房。
一众丫鬟恭送少爷远去,秋刀看了一眼甘棠的脸色,冬剑曾说过做好自己的事,她只默默收拾妆台。
甘棠看向她,脸上已挂上惯有的微笑:“秋刀,做里衣的事,你告诉冬剑吧,对了这一大早上的,月皎呢?”
“你个没用的,让你给那小哑巴找点事都做不好!”月皎竖起柳眉训斥面前的一个三等小丫鬟。
两人此时正处在一个回廊的拐角处。
小丫鬟一边掉眼泪,一边抚着被热水烫红的手,委屈道:“月皎姐姐,谁想到那小哑巴看着瘦弱,身体却灵活得很,我装作不小心想将热水泼到她手上,她却躲得比兔子还快,她还故意将陶罐里的水反泼到我手上,您看我手现在还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