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张牧之十几丈外的虚空中,有黑白二色玄光一闪,太上真魔重新显形而出,面色郑重地看向张牧之。
“小友果然厉害!多少仙神遇见我都如丧家之犬,而你却能占得先机!”
太上真魔手中的拂尘已经变成了一柄芭蕉扇,扇面上画了层层叠叠的火焰符文,接着这魔头伸手一指!
一道漆黑色气流从手中飞出,落地变成了一只身高近丈的大水牛,周身皮毛青黑光亮,两只弯弯的犄角形如新月。
张牧之提起金鞭指向太上真魔:“你这魔头岂不闻邪不胜正?你纵使将太上老君的模样学个十成,今日也不是我的对手!”
“阴阳轮转乃天地至理,哪有什么邪不胜正之说?只听此言语便可知小友还未得阴阳变化之妙矣!”
太上真魔飞升上了青牛,抬起芭蕉扇朝张牧之一挥!
“轰隆!”虚空突然一震,无数拳头大小的紫色火球在空中显化而出,汇聚成一条火焰长河朝张牧之轰来。
张牧之头顶玉质芙蓉冠中突然红光一闪,长明仙子克服了对“太上老君”的恐惧,显形而出挡在张牧之面前。
“小小灯火精灵,在我面前也敢放肆!?”
太上真魔再次扇动芭蕉扇,那一道河流中的紫色火焰更加密集,燃烧的更加剧烈,灼热的热浪席卷而来。
长明仙子持双剑挡在身前,剑上发出一片赤色火光,在前方形成一个圆形的光罩,挡住了那一团团火焰的冲击,却被巨大的冲撞之力推着不断后退。
张牧之见此情形眉头一皱,心口一道火光飞出,落地化成一位赤须赤发的威严帝君,正是南方雷帝。
南方雷帝现身后双眼一瞪就看明白了眼前的形势,抬起笏板指着太上真魔大骂:“离火之道皆为本帝执掌!尔不过一魔头,焉能以这小手段逞凶?”
接着这位脾气火爆的雷帝只纵身一跃,跳到紫色火焰上空,一脚朝下方踏了下来!
“轰隆!”一道道赤红色的雷光从脚下朝四处蔓延,瞬间就覆盖了那一条紫色火焰汇聚而成的河流。
整条河流好似结了冰,无数火焰都都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任凭太上真魔如何扇动芭蕉扇,那河流中的的火苗都无法颤动一下。
南方雷帝再踏出一脚,紫色火光汇聚而成的河流瞬间成了粉末。
“吼!”墨麒麟大吼一声,驮着张牧之朝太上真魔猛冲,长明仙子和南方雷帝亦化火光随在张牧之身后杀来。
太上真魔凛然不惧,催动青牛迎上,手中的芭蕉扇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根扁拐,用来抵挡张牧之手中金鞭。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手中兵器叮叮当当不断碰撞,剩下墨麒麟和青牛也低头用犄角冲撞,牛鸣兽吼震耳欲聋。
呼啸的狂风气浪朝四面蔓延,黑白法光,阴阳雷光在空中乱闪。
长明仙子和南方雷帝也冲了上来,两人通体都笼罩在一团赤光之中,用来抵挡战斗的余波,然后一起飞身而起杀向牛背上的老道。
“不过两道火气成精,却是奈何我不得!”
太上真魔在同张牧之拼斗的间隙抬起右手一挥,一阵大风呼啸,将南方雷帝和长明仙子吹了几个跟斗。
“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我与你拼了!”
长明仙子起身之后面如火烧,用力将手中两柄仙剑一甩,化作两道赤光朝太上真魔双眼戳去。
南方雷帝双掌往下一按,密密麻麻的陨石火雨从空中落下,朝那骑牛的老道士轰去。
太上真魔雪白的胡须随风飘至脑后,手中扁拐一挥就将两道赤光打碎!
同时这魔王头顶冲起一道玄光,在头顶变成一个磨盘大小的太极,黑白阴阳鱼儿不断旋转,将所有陨石都炼成了阴阳二气。
张牧之趁这太上真魔分神,连忙右手捏个雷诀朝前一推,一个西瓜大小的雷球朝这老道士脸上打来。
太上真魔抬起右手,把那灰蒙蒙的衣袖挡在身前,雷球落入袖子里消失不见,连个声响都未传出来。
“这老道士每次都用右边衣袖接我的神雷,袖中定有古怪!”
张牧之如今也明悟了“壶天”之法,同样能施展这袖里乾坤之术,但自问不能用衣袖去收连空间都能炸碎的神雷。
“小友和我都善御阴阳之力,你这雷法虽然精妙,对我却是无用!”
太上真魔哈哈大笑,抬起扁拐朝张牧之脸上抡了下来。
“这老贼说的不错!他头顶太极乃是自家元神显化,能虚实随心变换,纵使神雷也轰不破!”
“有这阴阳鱼在,什么阴阳、五行法术都没有用,只能像莽夫一样肉搏!”
张牧之抬起一鞭挡住对方扁拐,呵呵冷笑道:“既然老贼要近战!那便怪不得贫道不讲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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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一愣,就见张牧之胸腹间又有几道光芒冲出,落地化成四尊雷帝法相。
“道友勿忧!看我等助你擒拿这老贼!”
“老匹夫!你的死期到了!”
“且吃你爷爷一鞭,叫你知晓我等雷神的厉害!”
龙首人身的,背生双翅的,骑夔牛的,乘麒麟的,四位雷帝脸上都是嗔怒之像,张口闭口“老贼、匹夫”的乱骂!
南方雷帝也冲了过来,五位雷帝都是雷神,此番却不施展什么威力宏大的雷法,只是抡起拳头、法器乱打!
太上真魔连忙要使手段先轰破几位雷帝的法相,却都被张牧之本人挡住。
张牧之头顶又现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大钟,发出一道道五色神光在战场上乱卷,将那些蕴含阴阳之力的余波一一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