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正色道:“三位不要叫我道长,可唤我牧之!”随后对三人躬身行礼:“怀远兄!梦鱼兄!书成兄!”
三人一愣,一起抱拳还礼:“牧之兄!”
四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而后从韩府牵了马就要出门。
韩员外正从外面遛弯回来,对着张牧之扮相瞧了半天,迟疑道:“你……张道长?”
张牧之点头:“韩老爷好!怀远兄和几位好友说要带我去丹阳镇上转转。”
“哦!你们年轻人多来往,一起玩耍自然是极好的!”
韩员外乐呵呵地应着,然后又有点不放心,跑到自己儿子跟前小声叮嘱:“张道长是有修行的,你可别带人家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若是……回来我打断你的腿!你爹我也没脸见人了……”
韩怀远连忙苦笑着摆手:“哪能呢……是道长说圆觉寺的和尚有蹊跷,我们一起去寺里看看!”
韩员外一愣,随即大喜:“要对付那群和尚?那感情好!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他们庙里那么些田,也不用给朝廷纳粮,收租子比我们这些地主收的高多了……,完全不顾佃户的死活……这些和尚早该挨收拾了!”
四个年轻人连忙好言劝了韩员外半天,总算把老人家劝回中堂里去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韩员外满口“秃驴”“贼和尚”“刮地皮”之类的乱骂。
陈书成有些失落:“我少时受圆觉寺的僧人指点,读了不少佛经,以为和尚都是济世度人的……”
张牧之拍了下陈书成肩膀:“书成不必多想,佛家确实有慈悲之心,也有许多高僧大德让人敬仰,只是难免有几个和尚自己心术不正,念歪了经文……”
韩怀远等人点头,觉得张牧之身为道士能说出这等中肯的话来,定然是自家立身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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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起出了门,翻身上马往丹阳镇圆觉寺而去。
突然韩府月亮门后探出个脑袋,正是韩家小姐,手里抱着个黑兔:“这样乔装打扮很有意思啊……”
圆觉寺庙门大开,往来香客络绎不绝。
每次有人上香经过,门口两个小沙弥都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还礼。
突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其中一个小沙弥抬头往看了眼,大喜道:“是陈公子带朋友来了,我去禀告知客师叔,你稍微迎一迎,不可怠慢陈公子!”说着大步往寺庙里去了。
另一个小沙弥也眉开眼笑地点头:“知道!知道!陈公子每次来咱们寺里都增添几百两银子的进项,我哪里敢怠慢!你快去!”
四人骑马来到圆觉寺门前,小沙弥迎了上去,见除了陈公子外,其余三人同样气度不凡:
一个穿玄衣的高挑少年,是平日里认识的左公子,只是今天腰间挂了绣春刀。
一个白衣贵公子,同样满脸英气,腰间悬了宝剑,剑鞘上点缀了绿松石,红宝石等装饰,一看就价值不菲。
最后面的是一个穿青衫,带四方巾的书生,身上装饰虽不怎么华丽,但一举一动都透出一种儒雅之意来,料来也是出身清贵。
“今日要大开利市了!”
小沙弥心中大乐,脸上却满是庄严,上前行礼:“陈公子!各位公子!见礼了!”
陈书成先跳下马,把缰绳递给小沙弥,吩咐道:“把我们四个马匹牵到后院照看好,不用伺候我们,我带几个朋友四处逛逛。”说完随手一个银角子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