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陈书成也望向张牧之,按他的心思还是把自家妹子救出来才好。
只是还没过门,救出来也没地儿去!他就算满大街嚷嚷自家祖父是妖魔,估计也没人信。
张牧之想了下,开口问陈书成:“那妖魔变化成陈老太爷的模样,这些年除了害过令尊和两个伯父,还害过别的人吗?府上有没有少过丫鬟仆人什么的?”
在张牧之想来,如果这妖魔伤害认命,那还是想办法早早除去再说。
陈书成心里,陈老太爷在昨天之前一直都是学识渊博,纯善温和的长者,似乎没听有什么害人的事儿,于是摇了摇头:“那妖魔隐藏的好,倒是没有害过别人。”
张牧之坐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点点头定下章程:
“此事根子还在圆觉寺身上,我们还要到圆觉寺去探一探。”
“我正在修炼一门功夫,还有两三天就能练成。”
“炼成后便能将我身上的法力气息全都掩盖,别的修行人看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到那时候我们四个扮作游客,去圆觉寺烧香礼佛!”
左梦鱼和韩怀远两个人点头,都觉得这事儿就像是去窥探妖魔巢穴一样,刺激极了。
陈书成有些忐忑,但是他家和圆觉寺熟络,关键时候还要他去应付那些僧人,由不得他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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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之见陈书成已经好了,该商量的事儿也都说清楚,于是又开口下逐客令。
韩怀远和左梦鱼连忙要拉着陈书成告辞。
“不!我不走!我不回去!”陈书成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是让你回去,是去我家住!”韩怀远笑道。
陈书成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要住在道观里,向张道长时时请教学问!”
左梦鱼和韩怀远都知晓陈书成这两天被吓得狠了,只有住在道观才安心,三人一起看向张牧之。
张牧之无奈点头:“可把西厢挨着厨房的那间,收拾出来给陈公子居住。”
韩怀远朝张牧之抱拳:“给道长添麻烦了,稍后我遣仆人拉一些被褥陈设过来。”
如今已经临近午时了,三个少爷都去韩员外家用饭,来请张牧之同去。
张牧之照例回绝。
下午,韩怀远带着仆人一起,拉了床、铺盖、书桌、笔墨纸砚等一干物事来帮陈书成布置房间。
张牧之的小道观自然跟着沾了光,有了茶壶、茶杯等器皿,以后不必用粗瓷大碗来待客了。
夜间,陈书成在西厢读书,抑扬顿挫的吟诵声在道观里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