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逾把慈乌黑的头颅,抛向慈乌烈,鄙夷道:“所谓的合乎比例,所谓的无缺,不过如此罢了!视自己神圣庄严如仙神,窥别人贱秽污浊似蝇蛆,今天你也尝尝这样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吧。以他起,我要你们慈乌氏尝不尽这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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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逾再一脚把慈乌黑的尸体踢飞,化成碎肉飞溅。
不归路,不单是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今后也必将如此。范逾一路都是这样走来的,又何惧之有。
杀了慈乌黑,稍消心中块垒,长舒一口气,铮然道:“不用你们来找我,我自会杀上度世宫,你记好了!我会一个一个杀光慈乌氏!我要慈乌氏在瀛洲永远除名……”
范逾发下了不死不休的誓言,毒辣异常,干天之忌。
慈乌烈既伤心于慈乌黑的死去,又惊惧于范逾的毒誓。
从来,范逾给他的感觉就不一般。透明根的剥离是一例,此时慈乌黑的被杀又是一例。须知,慈乌黑姓慈乌,肉身合乎比例的完美,蕴有无缺,怎么可能为曾经的奴仆杀死呢?
恐怕……这是一种征兆!
果然,星云森林来不得。
慈乌黑身死,慈乌烈又想到回家以后,不知道如何向父母交差。
范逾带着文龙,缓慢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只剩下满目的狼藉。
慈乌烈完全乱了方寸,他并没有追击范逾和文龙,心烦意乱之极。自诀别大成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崩溃过,仿佛以前坚不可摧的秩序都崩塌了……
不过,虽然很乱,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贸然追击,有可能被反杀。范逾刚才出击的那一拳,有着强大的禁锢之力。虽然,范逾可能攻不破自己的防御,然而,自己要突破这样的禁锢去杀死范逾,恐怕也办不到,帝王术也不能!更何况,敌人是两个,文龙并不在范逾之下……
这短短的时日,范逾的进步,让慈乌烈惊心。
文龙背着文凰的尸体,踏在枯枝败叶上,走在前面。文凰一如生前,如小时候,乖巧地趴在哥哥的背上。
文龙的眼泪止不住,早已浸透了衣衫。
范逾蹒跚迟重,走在后面,凝望着文凰的背影。此时她的双脚仿佛长长了,耷拉摆动。裤管吊了上去,露出脚脖子处数圈的黑白相间色。
两人神情悲戚,速度缓迅不定,穿行在幽暗的星云森林之中,是送葬人。
远方兽吼,凄厉莫名,像是映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