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姑娘越发瘦弱不堪了,她被锁链锁住,已经被折磨了三个月,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她人虽瘦小,却非常坚强。
手脚被拉长得如同橡皮筋一样,手筋、脚筋被挑断,头发、牙齿、指甲被拔光,就连手指、脚趾全部都被切断了上面一截……
这样的惨状,简直不堪入目。
用这种手段对待一位凝元士,这哪里是天下第一宗的青木宗,倒像是魔怪的领地。然而,青木宗向来如此。死掉的程时佑,折磨范逾的程度还要远甚范逾。因为范逾生机野蛮,更耐折磨。
巧姑娘一心求死,可是求死不能。在她最后的念头之中,似乎害怕范逾来救她,即将身死,她干瘪的嘴唇开阖,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声音:“哥哥,你还好吗?你千万不要过来。但是,我很想你,又想见你一面,我真是很矛盾……”
刘观基在一边,他要亲自审讯,道:“你真的不知道范逾在哪里?”
这话是废话,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折磨没人扛得住,她肯定不知道范逾的行踪,又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以前对你说过什么话么?”
刘观基捏着巧姑娘的嘴巴,喂了一粒他的独门秘丹进去。
突然,巧姑娘似乎来了精神。
刘观基道:“我说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巧姑娘点头,道:“好。”
“你和那小子什么关系?”
“是我哥哥啊。”
“什么哥哥,情哥哥么?”
“我喜欢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哥哥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
直到太阳下山,刘观基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青木殿,一改往日的阴森,今天修葺一新,显示出它应有的权威与庄严。重要的人物,都在忙碌着,准备着。
今天,薛少孤准备要去抚河,众人为他饯行。包括五宗的大人物都来了,千金宗胡仙儿的妹妹,十大长老之一的胡魔儿,烈火宗烈原的夫人,诀别境的顾盼语,这两个人是来得最早的。还有已经屡生嫌隙的沃土、弱水两大宗,也派人来了,分别是苗见世和柏长青。此外,大刀门、长剑门等十门,均派遣了副宗主过来。
青木殿内,众人皆着盛装,依次坐定。
五宗十门,高士齐聚一堂,共贺盛事。多年来,青木宗很久没有这么多重量级的人到来过了。曾经对抗匪逆和失常兽,也几乎是在烈火宗相聚,在松影道长的主持下共商大事。
今天却不一样,薛少孤已经两江河画身了,接下来要去抚河,准备第三条江河画身,青木宗为当仁不让的东道主。薛少孤居中,高高在上,椅子也是最大的。稍下一下,边上陪坐的是邓时鸣、刘紫苏,以及各长老、堂室之主、各峰峰主。
邓时鸣处于特别的位置,离薛少孤最近。除了薛少孤,他的座椅是最大的,也是最高的。薛少孤和邓时鸣一正一侧,有如双星比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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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果含着露滴,元气液飘着醇香。庄严的青木殿内,威权无上的薛少孤开口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有一种大吸力。
“信江、饶河已经画上吾身!吾却嫌不够,这还不是吾的极限。吾将入抚河,准备刻画第三条江河。”
“恭喜薛宗主!两条江河画身已经是五宗第一人了。”
“什么五宗第一人?你不要那么狭隘,我看应该是丰州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