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某种术法,能不能教教我?”韦昌实在是忍不住,范逾这个能力太神奇了。
范逾还没有开口,段山泊就道:“韦贤侄,你怎么求起敌人来了?我告诉你吧,那不是符箓,当然更不是术法。你刚才说对了,那些都是以元气和神识为依托的,逃脱不了审视。但是,刚才你‘看见’了吗?神识和元气都不能审视到他的行动!“
范逾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也听得很专心。段家存在了很久,段山泊不仅战力强,还是他们家第一的老学究。据说看完了藏书室的所有图书,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声明早已在外。
另外一个战场也暂停了,凭借白玉骨的屎壳郎和段山湖,一时之间还拿高义没什么办法。特别是段山湖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担心陆云晴会突然杀出来,因此一大半注意力不在高义这里。高义自身早就有对付失常兽的器物,也一直在用着,因此白玉骨的屎壳郎对他不能造成大威胁。
段山泊有心要卖弄自己的学识,继续道:“韦贤侄,我一发说与你知道罢,解你心中疑窦。你认真听,听完就能专心杀敌了。唉~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
韦昌情不自禁瘪了瘪嘴,段山泊开讲:“他这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神奇现象叫神形幽微。神形幽微可以在小尺度上进行躲藏,以一种我们不能审视的方式……至于小尺度是如何办到的我不清楚,我家的典籍上把这个列为邪术,为我等世家子弟所不屑。不过邪术终究是邪术,登不上大雅之堂。神形幽微是躲藏的邪术,在进攻的时候又必将呈现出其本形。因此,我们只需要集中注意力,他便翻不起大风浪。”
段冲补充道:“叔,我也注意到了,这个野东西只能在小尺度上欺骗我们10米左右的距离,不过能坚持三秒。我们控制得好,不愁不能杀死他!”
“正是这样,冲儿的观察很是仔细,这个野东西不足为虑!”
“叔,我刚躺了那么久,一直在注意着呢。”
韦昌却不同意了,他更加迷糊,也更加恼怒了,冷冷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说八道。既然进攻没有用,我的宝兽怎么死掉了?”
“你……”段山泊好心说了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集中力量杀敌。然而人家并不领情,竟然说自己是胡说八道。在段家他是人人尊敬的学阀,竟然被一位年轻后生骂作胡说八道,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韦昌冷笑,不屑道:“你们是好东西,倒是知道好歹,要不是你们跪得快,我们早就把你们段家连根拔起了。丰州谁不知道你们的恶名,街上的老奶奶走慢了你们都要踢两脚,简直是无恶不作。我一直很奇怪,你们段家也没有出色的女子,怎么我家大王会接受你们的反叛,我真是想不明白……”
“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怎么样?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去见大王?大王不是你家的,也是我们家的,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总想着过去,真是幼稚!辜负了大王对你的栽培!”
这两伙人竟然起了内讧,范逾乐见其成,心中想道:“原来这个叫做神形幽微,在小尺度上生效,不能被大尺度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