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周弋,连忙抬手扶起她:“弋姐,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嘛?”
阿七知道,阿灿小姐一直都是弋姐的禁忌,在斯瓦诺,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提起她的。
自己今天…………怕是犯了弋姐的大忌啊!
只是,她宁愿弋姐对自己大发雷霆,也不愿弋姐像如今这样,不声不响的折磨自己。
阿七扶着周弋坐在椅子上,又为她倒了一杯热茶,这才退至一边,让周弋自己冷静冷静。
周弋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看着里面那些沉底的茶叶,思绪又回到了那日……初见盛云灿的时候。
那时,距离周弋未婚妻桑文析去世刚过一周年,周弋刚夺下卫家掌权者之位没多久,她第一时间就去斯瓦诺的公墓里祭奠桑文析,告诉桑文析这个好消息,她时常会想,如果自己早日狠下心来夺权,是不是桑文析就不会死了?
她在公墓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日落西山时,阿七才带人过来寻找她。
在酒吧附近,看到了一身浅紫色礼服的盛云灿,那时,周弋并没有看清盛云灿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直到盛云灿扑进她怀里,求自己救救她的时候,周弋这才看清她的面容。
周弋破天荒救下了她,甚至将她带回了家,吩咐家里的佣人好好照顾她。
只是当时的周弋,并没有把她当回事,直到那天,因为衣服洗了而没有衣服的盛云灿,换上了桑文析最常穿的那件白色连衣裙。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盛云灿站在楼梯口,脸上洋溢灿烂而真诚的笑容,察觉到周弋的眼神, 盛云灿提着裙摆,小跑着奔向她。
她不知道盛云灿穿没穿过高跟鞋,只知道那天向她小跑过来的盛云灿,穿高跟鞋走路时歪歪扭扭,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似的。
她一把捞起盛云灿,看着她那被高跟鞋磨红的脚后跟:“小姐,你似乎不常穿高跟鞋?脚后跟都磨破了”
听到周弋的话,盛云灿这才后知后觉的蹲下身子,察看自己的脚后跟:“难怪呢!我说怎么这么痛,原来磨破皮了呀!对了,你这里有创可贴吗?”
周弋亲自去拿了创可贴,又蹲下身子为她贴好,这才回到沙发上坐着。
她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跟盛云灿交流,别人都说,桑文析死后,周弋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原本就沉默的周弋变得愈发沉默寡言起来。
桑文析死后,周弋的心也跟着死了。
但盛云灿仿佛不觉得尴尬一般,自顾自坐在周弋身旁,拿起茶几上……她那儿喝了一口的红酒,尝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周弋变得如坐针毡起来,她摩挲着手里的烟盒,偏头看着盛云灿:“小姐,那是我喝过的,你要喝自己拿杯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