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乔启良怎么可能会每天都不知不觉的服用毒药。
听完苏尘的讲述后,乔启良陷入了沉思。
大病初愈,他脑子有些混乱,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乔仁舟和苏尘。
苏尘不知道他所想,见他表情拧紧,于是说道:“不着急,你先休息一晚,然后慢慢想。”
“好!”
翌日清晨。
苏尘还没去找乔启良,乔启良就拖着‘病重’的身体找到了他。
“你这是?”看着咳嗽的像个要去世的人一般的乔启良,苏尘好奇问道。
“我装的。”乔启良环顾四周,见四下没有丫鬟和奴仆,笑道,“昨晚我想了一天,想到了三个可疑之人。”
“哪三个?”
“一个是帮内副手乔志,另外两个是贴身丫鬟,春花和秋月。”
“详细说说。”
“乔志相当于我的护卫,我外出一般会带着他,乔志祖辈世代忠于我们乔家,一家人都替父亲和我做事,忠心可鉴。
至于春花和秋月,我在府内的衣食住行全都由两人安排。
春花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秋月则是几年前我无意间购买下来的,见她水灵,于是就……
不过这么多年,她也算勤勤恳恳,安稳本分。”
乔启良边说边思考,思来想去也就发觉三人有嫌疑。
“这样……”
……
夜凉如水,天气尚未完全回暖。
书房内,乔启良兢兢业业处理四海帮的事务。
吱呀。
房门打开,冷风钻入房间,又很快消散,一道倩影走了进来。
“公子,喝点姜汤吧。”秋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盈盈走来。
“好!”
乔启良接过碗勺,轻轻抿了一口。
他看向秋月,面无表情道:“秋月,我平日待你不薄,为何要毒杀我?”
“公子,你,你说什么?”秋月闻言一愣,怔怔道。
“哼!”乔启良冷哼一声,怒视秋月,“还装?当真以为我发现不了你的伎俩吗?”
说罢,他狠狠一摔,砰的一声,碗勺碎裂,汤汁洒落一地。
噗通。
秋月下的花容失色,跪地求饶道:“公子,奴婢真的不知道您说什么……”
“还敢狡辩,这碗姜汤有毒!”乔启良怒喝一声。
闻听此话,秋月失声道:“有毒,不,不可能的,奴婢绝对没有加害公子,是春花姐姐,这碗姜汤是春花姐姐熬制的。公子,奴婢冤枉啊……”
“春花?”乔启良愣了一下。
半晌后,春花被叫了过来,见到乔启良,欠身施礼。
“春花,这碗汤药是你熬的?”乔启良开门见山问道。
春花颔首:“回公子,是奴婢熬的。”
这话让乔启良面色一沉:“把她给我抓起来。”
话音一落,两名护卫就将春花给押住,春花见状脸色大变:“公子,您……”
乔启良挥了挥手,护卫立刻将春花带了出去。
“秋月,是公子误会你了。”
待到房间只剩下秋月后,乔启良揉了揉眉头,柔声说道。
“公子别这么说,奴婢受点委屈能抓住凶手,心里高兴着呢。”秋月梨花带雨道。
乔启良笑了笑,让秋月早点回去休息。
“那奴婢退下了。”
秋月低着头,离开书房,轻声关上房门,然后迈步离开。
“呼!”
随着脚步渐远,秋月紧绷的身体稍稍松弛,脸上露出庆幸之色。
虽然不知道自己事情如何暴露,但此刻顾不得多想。
必须趁着现在乔启良还没有查出真相,尽快消除罪证,将罪名安置到春花身上,以便脱身。
念及此,她不由加快步伐,回到房间。
因为是乔启良的贴身丫鬟,所以她和春花各自住着一间房。
回屋之后,秋月从床榻缝隙中掏出一包药粉,将其藏好。
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随后,秋月故意在护卫搜完春花房间走了进去,不过并未久待。
“公子,秋月有要事禀报。”
书房外,响起了秋月的声音,很快得到回应:“进来吧。”
再次进入书房,秋月发现书房多了一个人,只见苏尘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医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她认得苏尘,并未在意,而是躬身道:“公子,奴婢刚刚去了趟春花房间,从她的房间内找到一包药。”
说着,秋月将药粉双手递上。
“哦?是吗,拿过来给我看看。”乔启良声音有些生冷。
秋月起身,低着头,将药递给了乔启良。
乔启良接过药,看了苏尘一眼,苏尘放下书籍,说出了一句令秋月胆寒的话:
“你确定,这包药是春花的,而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