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细细看过房子格局,认真讨论起关于装修的设想。谁知越说越兴奋,不知不觉过了两三个小时。
下楼的时候,已过晚九点,俩人不约而同说饿。
等上了车,开动起来,边走边寻摸好吃的馆子。
选来选去,他俩决定就近去人气颇旺的一家清真馆子,就在大槐树胡同口,停车也比较方便。
俩人欢欢喜喜,刚近店门口,就与着急忙慌出店的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卢余眼疾手快,将湘琴护在身后,疾声厉色。
“怎么走路的?也不看着点!”
那人没吭声。只见她戴着帽子,帽沿子压得低低的;围着的围脖,反而抬得高高的。
许是怕冷,许是怕人。
湘琴包容地瞧了这人一眼。灯光不甚明亮,看不到长相,仅能分辨出性别。
卢余的责问,那人置若罔闻,只低着头,一心慌忙往外挤。
刚躲开。
又有俩人出来,先莽莽撞撞,出了门,又鬼鬼祟祟,追着先出去的那人去了。
湘琴又好奇地多瞧了几眼,忽然“呀”地的一声,惊叫起来:“前头的,好像是兰婷。我们过去看看,弄不好,她怕是要出事。”
卢余也认出来了,略想了想,也很惊讶,“没错,就是她!快走!”
救人如救火,片刻耽搁不得。卢余深知这道理。
跟过一段路,先后拐进一条胡同。这里的灯光更为暗淡。居住的人家,大都早早安歇了。悠长的胡同,显得寂静无声,又适值早春,连细微的虫鸣都无。
兰婷不时回头看,脚下却越来越快,后来竟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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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之下,她拍向一处紧闭的墨色门,一声重似一声,一声紧过一声。
里面有问谁的牢骚声。
“问……”兰婷“路”字还没说出,已被追上来的人捂住了嘴,一阵连拉带拖,把人拖进了胡同尽头。
前无行路。边上的两户,门上贴着“招租”,显然,已很久没人住了。
兰婷挣扎不得,嘴早被东西堵住了。那里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湘琴说话就要冲过去。
卢余忙拽住了她,不让她贸然过去。摸不清楚情况,容易吃亏。
他比划着,意思是先听听,再伺机而动。
湘琴又怕又急,信任地任由卢余安排。
黑暗里。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苦苦哀求声。
果然是兰婷,湘琴听出来了。
“放过你?谁放过刘哥?”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