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也忍不住笑起来,“好哇,你在这等着我呢。我只动脚,不动手。”
说着,又要踢他。
卢余一动不动,让她踢,嘴上不饶人,“没关系,我喜欢你动手动脚。”
湘琴终没舍得再踢过去,午后的没轻没重,她这会还后悔呢。
“想得美!我嫌累。”湘琴嘴硬。
这么一来一回,也是充满了风趣与微甜,伴着羊肉串的香味,说不尽人间烟火的奇妙感觉。
卢余微微陶醉了。
不一会儿,羊肉串上桌。老板又识趣地隐身了。
小主,
卢余挑了一串,递给湘琴,“你尝尝,小心烫。”
湘琴吃下去,只觉满口余香,一串接一串,根本停不下来。
“也太好吃了。卢余,别光看我,你也吃啊。”
卢余想说秀色可餐来者,只是怕湘琴嫌他,才吞下嘴边的话,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只是撸串,竟撸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外面热闹依旧,却打搅不到店内的两人。
临走时,老板才又显身相送。
“丁哥,你烤串的手艺,还是那句话,我输给你,心服口服。”
老板呵呵一乐,“不值什么。我不像你,出身厨届大家,精通诸般菜系。我仅靠一串技艺傍身,以求养家糊口而已。”
卢余笑笑,不再多言,牵起湘琴的手,告别了满脸堆笑的老板。
车上,湘琴忍不住问卢余,“老板说你出身厨届大家?”
卢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嗯。我祖上是林市卢氏,曾做过御厨。后来败落,只留一本残缺不全的菜谱,辗转到了我手里。可惜,家人不许我涉足餐饮业,连江上渔者也只挂在老雷名下。”
说到后来,湘琴听出了卢余的悲哀与惋惜,还有隐隐的不甘与炽爱。
余下的路,湘琴假装玩手机,实则在查林市卢氏的消息。
网页上,涉及卢氏近两百年的兴衰荣辱,一道神秘的“定江山”,至今仍为厨届传奇。无论后来者如何前赴后继,并无一人复刻成功。
进了家门,湘琴终忍不住问:“你会‘定江山’吗?”
卢余愣了愣,苦涩摇头,“不会。”
又说:“不过,我会努力。”
湘琴不再多问,握了握卢余的手,似乎仍觉不足,又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相信你。”
话落,不等卢余说什么,湘琴已松开卢余,逃也似地躲回房间去,连梳洗都省了,只胡乱睡去。
卢余愣了会神儿,才满腹心事地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