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联盟呢?”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他们多是低阶修士,能出手的也不超过三人,且都是入命境。”
“那我们的对手?”
挚启一开口便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并且很快得到了证实。
“几乎是南朝修行界的所有宗门。”夏峪顿了顿。“若是将你出现的消息放出去,这个‘几乎’就可以去掉。”
“看来我的确不该来。”挚启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想起了什么。“御灵司不是还有主事和另一位司使,他们为何不出手。”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夏峪的话让挚启彻底绝望。按照他的描述,俨然是他们叔侄二人对战整个修行界,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
“你放心,如果雾隐山真的打算平息双方争端,定然会将规矩偏向弱势的一方。到时候我将那些不要脸的老家伙们拦住,年轻一辈有谁是你的对手?”
在经历的曲障山之变后,夏峪对挚启这个师侄的态度转变了稍许。不过提起宗门,从他毫不掩饰的轻蔑看来,似乎对当年之事依旧耿耿于怀。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余斯见挚启面露难色,开口安慰道。“就算水莲令落入宗门手中,他们也打不开兽神大阵。无非输了些气势,不是什么大事。”
“那无忧殿岂不是开启无望?”
“几百年都等了,再等些时日又何妨?”
余斯的语气中掺着一缕失落,再加上水莲令之争明显不利于己方,屋内气氛不免有些压抑。
一直喝个不停的陆恒与小灰两人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沉默了片刻之后,余斯起身离开打破僵局。陆恒紧接着以巡视之由告辞,楼中只剩下默然相对的挚启与夏峪,还有左右摆头看向二人的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