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江上歌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笑。

曾经的她也被这个字迷了眼，父母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她还用这个字一次又一次的迷失在那渣男的谎言里，直到这个字被他揉碎了踩在脚下。

这个字，多么虚无的东西啊。

江上歌明显感觉到他突然怔住的身体，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再次问道：“你让她拿什么信你？”

他眼里的不可思议逐渐变得慌乱起来，似乎也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柔和的脸上满是困惑。

“你真的爱她吗？连付文笠都能找到的地方，你这个号称齐国首富的秦家当家人为什么现在才找到？”

“你知道从江南走到这里要多久吗？她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这一路有多么难，你了解过吗？”

“你以为在她的坟前借酒消愁，难过时哭两声就能抚平这一切吗？”

江上歌眼眶泛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情绪失控，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而已。

但她看着秦茂元自以为是的深情时就是很难接受。

相州和泉州中间也不过隔了一个州府，坐马车还要大半个月，她很难想象付秀仪一个妇人是怎么从那么老远的江南走过来的。

可能她也不想嫁给江愚吧，但她的孩子总要有个名分啊。

“那时候的你在哪？”

秦茂元张着嘴巴，他极力的想要辩解，但当他试图解释时，脑海中却空白一片。

他只能反复的问自己，那个时候他在干吗？在做什么？

当他回忆起那时的自己后，却失了解释的勇气。

他是因为她才成了秦家的接班人，可她失踪时，他却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错失了找到她最好的时机。

更可笑的是，他为了这个位置，放弃了为她报仇的机会。

江上歌见他不断变换的神色，扯了扯嘴角。

“人嘛，都是更爱自己的。”

她不也是这样吗？

“这也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