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方遒阴狠的扫向城下那个右手吊在脖子上的男子,他左手挥舞着长刀显然还有些生疏。
“又是这个顾落衡!”
城门很快被攻破,义容军长驱直入,郑方遒却早已不见。
巡检直奔府衙,府衙内乱糟糟一片,书房内还有未燃尽的火焰,这时有小兵来报。
“在后院找到了白都将的尸体,看上去是刚死了不久。”
巡检闻言微怔,随即疾步赶了过去。
白绍丘倒在墙边,血迹一路从屋子里延伸出来,手中紧紧握着一支金簪。
“没有打斗的痕迹,但墙壁上有人翻墙的痕迹。”
小兵指着墙壁上有人蹬踹过的印子。
“去找!”巡检从白绍丘手中拽出金簪,仔细打量着。
白绍禾没有逃掉,她刚翻墙过去,就被赶来的郑方遒抓住了。
一路疾驰的马车上,白绍禾被小心的放在厚厚的被子上面,郑方遒不时的将头探出车外看向天空。
直到一道熟悉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他的脸上才有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
相州城外,那些死去的百姓也被义容军一一找了出来,寻找着家中的亲人。
巡检坐镇府衙,听着满城的哀哭声,再看了眼跪在堂下的顾落衡,无力的挥了挥手。
“你回军营吧,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
顾落衡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他站起来拱了拱手离开。
巡检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年轻气盛...”勇气可嘉啊!
他年近半百的年龄,曾经也年轻过,但到底是老了啊,顾虑的东西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