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廉的脸色更冷了,他深吸口气移开视线,看向江上歌问。
“你们找到了什么?”
江上歌看了眼依旧怒视着李钧廉的李沧,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师父,那册子呢?”
李沧顿时像泄气的皮球,将册子扔给了李钧廉,一言不发的坐到了一旁。
江上歌走过去,指着瘟疫蛊道:“这次不是疫疠,而是苗国的瘟疫蛊。”
随后指了指棺材道:“这个老者后脖颈就有那血痣。”
李钧廉侧头看了眼李沧,走到了棺材旁边,果然见到干尸旁有一颗血痣。
“那这个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这时,李沧哼了一声道:“有啊,在血痣还未掉落前取下来,作为药引加上治疗伤寒的方子喝下,便可以治好那些人还未咳嗽的人,这是最简单的一种。”
“那些已经咳嗽的人呢?”李钧廉的声音无悲无喜,似乎与他对话的人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李沧头撇到了一边,默不作声。
江上歌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有些尴尬,走到李沧身边戳了戳他道:“师父。”
李沧又哼了一声道:“这个蛊是用多种有毒药材喂养而成的,找到养蛊的人问出用了哪些毒药材,再用药就行了。”
李钧廉闻言,脑海里便闪过早上那个高喊疠疫的男子,立马转身走了出去。
他唤来了长史,凭借着记忆在纸上画下了那个男人的画像,他仔细打量着画像,叹息道:“不算太像,你们上门登记时,看看有没有这个人,记得别宣扬。”
江上歌跟着走了出去,两三名大夫带着士兵每家每户的做着记录,村里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帐篷。
一个是给已经咳嗽的人,还有一个是给已经发烧的人,而那些还没有发烧的则被勒令在家不准外出。
江上歌想了想也要上去帮忙,却见李沧走了出来。
“你跟我走,我们再去找找有没有刚死的人。”
江上歌犹豫道:“可是那个血痣只能救治那些还未咳嗽的人啊,找到那个养蛊的人不是才能真正治好那些人吗?”
“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找到那个养蛊的人,光解毒都要耗费不少的时间,还不如将那些还未咳嗽的人治好,也算是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