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房门再次被敲响。

“谁？”

平儿有些惊讶。

“准是大嫂子来了，平儿，你去开门！”

王熙凤懒洋洋道，原本想等秦可卿累了她再接上，如今看来要再休息一轮。

果不出其然，平儿打开门后，穿着一身黑色衣裳的李纨就快步走进来，样貌姣好的妇人今晚还特意化了淡妆。

“……”

在平儿古怪的眼神中，李纨走到床边，目光紧紧看着。

“上来，褪衣！等候。”楚祯吩咐她。

李纨乖乖照做，跪在了一旁。

撅起，等。

平儿捂脸。

瑞珠与宝珠也不忍直视，珠大奶奶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四更天后。

李纨才强撑着起来，腿脚无力的下床，穿衣后出门，飘然离去。

她全程几乎不说话。

只是一直叫。

平儿没有去送，她也没力气了，用手臂遮住眼睛，躺着休息。

今晚的事，决不能对外说半点，尤其是园子里的姑娘们，更是一个不能说！

楚祯快乐了三四天。

这日，他又陪林妹妹回家吃饭，紫鹃香菱和晴雯三人跟随。

吃完饭后，坐了半个时辰，楚祯才和林妹妹朝贾敏告辞，返回园子。

天还未暗，楚祯牵着林妹妹小手，和她慢慢在大观园里散步，逆时针方向走一圈再回去。

“你跟清姐姐的婚期定下没？”

黛玉问他。

“还未曾，到时候你去观礼不？”

“清姐姐嫁人，我怎能不去？”

“我怕你吃醋。”

楚祯抱住她纤腰，低头看她，黛玉嗔着说道：“我还不至于这般小性，到时候园子里的姑娘们看谁想去宋朝玩，再问一下宋姐姐，大家一起去汴京。”

“好，听林妹妹的！”

楚祯亲她一口。

“在外头也动手动脚！”

黛玉慌忙看向四周。

楚祯再亲她一口，“谁让我家玉儿甜滋滋的呢？”

黛玉不答话，挣扎开来继续往前走，楚祯很快追上她，拉着她小手。

他夸林妹妹甜滋滋的地方不止一处。

故而黛玉羞涩。

“我们去找妙玉说会话！”

黛玉很快恢复，拉着楚祯往栊翠庵走。

妙玉正在禅堂，正盘腿坐在蒲团上给弟子们讲经，高挑饱满的身段十分醒目。

“你们怎么来了？”

妙玉语气像是不欢迎两人：“我正给她们讲经，没空招待你们二位，请稍坐。”

“是我们打扰了，你们只管念经，我和楚大爷旁听就是。”

黛玉拉着楚祯坐下。

台上妙玉继续为庵内尼姑、婆子们诵经——几个婆子都没有出家，却也会来听经。

“自我得佛来，所经诸劫数……”

妙玉念诵的经文声清晰入耳，自有一股清冷圣洁气质，使底下的小尼姑们不敢妄动。

楚祯看着诵经的妙玉，却想到上次喝她的少女茶时。

真是罪过，罪过！

黛玉瞧他一眼，妙玉诵经时，眼神频频看过来，想来是很想见他的。

结束后。

妙玉带两人去厢房喝茶，闲坐一会后，楚祯才告辞离开。

“过几天再来妙玉这品茶。”

楚祯道。

品茶对两人来说有特殊含义，妙玉默不作声，送二人离开了。

楚祯和黛玉继续散步，一路到了行宫的右侧凉亭下。

“还记得这儿吗？”

楚祯笑着问她。

黛玉道：“问这做什么？离我生日还差半年。”

“我没说这个，我是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