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扫完,季宴礼好像被人扔进了冰窟窿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只有心口处传来的锐痛闪电般流向四肢百骸。
乔彦心对宋云庭的爱意热烈如火焰,明明白白,轰轰烈烈,摧枯拉朽,
岂是他可以横插进去的?
季宴礼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像个小丑,人家早就有了心上人,他还痴心妄想要去表白,呵呵!
良久之后,季宴礼将那刺得他指尖都生疼的信纸重新夹进书中。
“笃笃笃……”
陆建国见季宴礼的车停在文工团院子里,再一瞧,竟发现季宴礼像个木雕似的坐在车上,便敲了敲车玻璃。
季宴礼见是陆建国,匆忙调整好情绪,推开车门下了车。
陆建国一眼看见季宴礼脸上的巴掌印子,狠狠一惊,皱了皱眉:“这、这是老爷子干的?”
季宴礼脸上罩着层冷霜,没接话。
陆建国知道季锦良是火爆性子,季宴礼脾气又倔,这爷俩就跟冤家似的。
不过到底是亲父子,老子教训儿子也算是天经地义,他这个外人也不好插嘴。
陆建国一时也沉默下来,须臾,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道:“彦心听说你今晚来看演出,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赶紧进去吧,今晚你一定会被她惊艳到的……”
乍然听到乔彦心的名字,季宴礼又好像凌空挨了一劈刀。
他道:“陆大哥,我临时有些事情,就不去看演出了,你帮我把这本辅导资料交给彦心……”
陆建国以为他是跟季锦良起了矛盾所以心情不好,大手搭上他的肩膀,安慰道:“亲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
来都来了,再走就不合适了。
彦心和向远今晚同台表演呢。”
说着硬是推着季宴礼进了大礼堂……
话说季向远化完妆后就去了大礼堂,跟乔彦心一起候场。
乔彦心疑惑地说:“季向远,你脸上有虫子吗?
干嘛一直挠脸,再挠几下,你的脸就要出血了。”
季向远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烧得通红的火炭烫了似的,又烧又疼,而且还刺痒不已。
跟猫抓似的,又跟蝎子咬似的,还跟黄蜂蛰似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