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匆匆下楼,驱车回了家属院,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红砖小洋楼,季宴礼的眼眸中罩上一层寒气。
自从他妈妈离开这个家去了京市之后,白宁就以季家女主人的身份搬了进来,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在季宴礼心中,这个家不再是自己的家。
大学毕业后他进了部队,宁肯住宿舍也不愿意回家住。
因为他总是不回来,季家大门换了锁后,季锦良也没想到要给他留一把钥匙。
季宴礼抬手敲了敲门,很快,屋内就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门开后,白宁习惯性地观察着眼季宴礼的神色,其实从住进季家的第一天,她就挺怵季宴礼的。
总觉得季宴礼冷冰冰的,跟座冰山似的,很不近人情。
自从他成了名军人之后,那股冰冷之气更甚,像是雪原上的孤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森然冷厉,令人畏惧。
不论她给他陪多少笑脸,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样子。
好在季宴礼很少回来,当然,白宁也巴不得季宴礼一辈子都不再踏进季家大门。
白宁压下内心的不舒服,扬起亲切的笑脸,热情地说:“宴礼来了,快进来吧。”
季宴礼点了点头,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
白宁:“你爸爸在书房等着你,快去吧,”
又压低声音道,“你爸爸这几天脾气很是暴躁,好像窝着一肚子火,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神佛竟是我自己
问他他反倒骂我多嘴,宴礼,一会儿你哄着你爸爸点,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顶嘴,尽量顺着他点。”
季宴礼淡声道:“知道了。”
说着上了楼梯,去了二楼的书房,顺手关上了房门。
“爸爸。”
季锦良搁下手里的报纸,沉着脸看着季宴礼,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坐下说。”
季宴礼坐得笔直,双手搁在腿面上。
季锦良开门见山地问:“宴礼,你年纪也不小了,眨眼就要三十了,也该成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