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虽然简单,却也是最有效的。”李存礼平静道。“况且高季兴是一夜之间因病暴亡,这马殷却是渐渐衰亡而死的,我正是为了万无一失才将七弟叫了回来,不会有人能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李绛璎沉默了一瞬,道:“你该和我分说明白的。”

“是存礼思虑不周。”李存礼做了一揖,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李绛璎却已经是不知所踪了。

李存礼站在院中,轻笑了一声。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嫌隙。

同李绛璎说一声,本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自作主张会叫李绛璎对他暗生不满,这他当然也知道。只是从齐国传来的消息叫他知道,如果自己与李绛璎还是这么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徐知诰便少不得要考量一下两边的关系。

诚然现下已经是同床异梦,可能晚点同室操戈那也是好的。

李绛璎会明白么?

李存礼现下还有些拿不准,只是李绛璎早晚也会明白过来,他们两个如今还在一条绳子上绑得牢固。

李绛璎回到自己屋中,发现早已有人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是李存忍。

“我这位六哥,我还算是清楚。”李存忍仿佛方才就站在他们的窗边听过了整场对话一样,开口竟是在帮李存礼说话。“他要是打算反了你,大概会把事情做得更隐蔽些。”

李绛璎的唇角浮现了一丝微妙的笑意。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便随着他的心意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