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差不多了,你每次放这么多血这蛊虫也吃不完,别姜秋禾眼睛没治好你自己先成干尸了”
李肆煊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桌边,看着陆迟惊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旧的还未愈合新的又来了。
见差不多了陆迟惊才用纱布包好伤口,小心翼翼将新取的血顺着特定的入口倒进养蛊虫的罐子里。
“这点儿血还不至于,我多吃些好的就补回来了”
陆迟惊宝贝的摩挲着小黑罐子,他养这药蛊也快两个月了,每日都是精心呵护,可里面却还是没什么动静。
那郑兰说药蛊长成时药罐里会发出微弱的鹿鸣,他每天抱着罐子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想打开看看又怕光亮惊了它。
李肆煊嗔笑一声,还补身子呢,在这儿能吃饱饭都不错了。
正想调侃他两句门便被敲响了,陆迟惊赶紧把小罐子藏了起来。
李肆煊上前开门,还真是姜秋禾,她白日里可少有回来。
“下午不用去采石场了,平南王在府上设了晚宴,就我们四个去”
“晚宴?他怎么突然想起我们了,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我也不清楚,一个士兵来传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
“不对不对,我感觉不妙,今晚酒水菜肴大家要当心,最好是别碰”
李肆煊摸着下巴分析,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入夜后。
“嗯,真香,祝伯您真是太好了”
李肆煊啃着大鸡腿,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一桌人就他吃得最欢,全然忘记了白天自己说了什么。
其他三人同步白了他一眼,叛徒!
平南王难得的露出和蔼的笑容,一大早得了这么个好消息,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多吃点儿,你们这几个月怕是没吃过几次好饭,今天晚上吃痛快了,我也好送你们上路”
“噗——”
李肆煊刚喝进嘴的酒朝一旁喷了出来,眼睛睁的溜圆,嘴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陆迟惊也放下刚准备喝的酒杯,不明白平南王这是何意。
“祝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姜秋禾凝眉,他们不过是来受罚的,在军营里待得好好的也没犯什么事,这也罪不至死吧。
陆铃华暗搓搓想抠嗓子吧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可又觉得有失她作为公主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