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一声嗤笑,齐思思胆怯更自卑的把头埋得更低。
“你当然配不上他。每天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吧?那你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吗?姜秋禾,那可是国公府的大小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才叫门当户对。
而你呢,一个太医家的庶女,想进府给他做妾尚且需要靠求神拜佛,何苦作践自己呢?你又不傻,寻户好人家做当家主母多好。天下好儿郎多的是,你就别惦记着他了,啊?”
李肆煊对她和善的挑了挑眉,嘴角也是和颜悦色的微笑,看着倒像是真心为她考虑一样。
齐思思没想到他说话这般不留情面,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他却像是在审判犯人。
羞愧和屈辱让她涨红了脸,如此委屈让她忍不住落泪,可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只得抹着泪惊慌无措的跑了出去。
“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
陆迟惊喝着粥,虽然李肆煊说的都是实话,可也太过于直白,实在有违君子之风。
李肆煊瞥了他一眼,最烦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自己不也是个衣冠禽兽,装什么装。
“哦,忘了你可是正人君子,既然这么舍不得我再把她叫回来?”
倒着茶水,李肆煊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待会儿走的时候他得把房门锁上才行。
“别胡说,我的心里可从来没有第二个人”
陆迟惊啃着粗面馒头,嚼得艰难咽得更是费力。
李肆煊端了杯茶水过来递给他,打量着他满是淤青的脸,忍不住嘲笑出声。
“你说这个王靶怎么敢在南域如此嚣张的?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若是祝怀熙在这儿,怎么也轮不着他呀”
祝怀熙毕竟是南域的世子爷,只这身份都是王靶拍马也赶不上的。
陆迟惊喝着茶水,他也觉得奇怪,这人当街作乱却无一人敢制止,听说他手里还有不少肮脏事,这背后究竟是谁,能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一阵清风吹开虚掩着的窗户,有些刺眼的日光沿着地面慢慢攀入房内,使得整张床都陷入逆光之中。陆迟惊侧头闭上双眼,抬起手遮掩住这炫白刺目的光。
强光突然闯进昏暗的屋子,透过指间的缝隙,方鸿江看向门口模糊的人影。
一股熏人的酒气扑来,方鸿溪皱着鼻子扇了扇。
见桌上又是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壶,地面也是一片狼藉,方鸿溪端着一盅热汤进来。
“大哥,这是娘给你炖的紫参野鸡汤,快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