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娇人儿，又换了个手势耐心划起了圈儿。

直到那只毛茸茸的小脑袋彻底陷入混沌无序摇摆起来，那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才彻底熄了火。

樱桃小嘴不停地喘着轻气，待找回一丝清明，美人气红了眼，咬牙切齿地送上一句：“王八蛋！”

卫九思笑得更欢了，他的媳妇就连骂人都骂得那么撩人心弦。突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对她再“好”一点儿。

空气中稍稍褪去的热度又重新攀爬上来。

窗外，夜幕低垂，云与月执手。

帷幔里，红浪翻涌，风与雨并肩。

子夜，打更声远远飘入耳中。

床上的人这才惊觉时辰不对，匆匆起身。

“怎么又穿上了？不回去又怎样？”卫九思刚疏散没多久的火气又蹭得被她吊起来了。

阮初音动作一顿，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除了秦观之和江玄舟好说话一点儿，其他几个都一个比一个厉害。江问舟只是看起来温文尔雅而已。还是太平点，乖乖回去吧。

“九思，我明天早些过来陪你。”她承诺道。

“不用，你只要明天住这儿就行了。还是说你又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这一次，卫九思喉间溢出的轻笑声更悚人了。

“没忘！明晚一定回来！”这个时候，哪儿还有说“不”的份儿？

楼外静悄悄的，陈沉依旧等在门口。

阮初音拖着疲惫的身子，打了个哈欠登上马车，还没坐稳就惊得大叫一声。

幽暗中，江问舟身姿笔挺地端坐着，缓缓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