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阮初音的眼神开始慢慢聚焦。
“随我回凉城成婚,再也不要提回家的事。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离不弃。”
昏暗的烛火把帷幔映得朦胧半透。秦观之的身影忽明忽暗地摇曳其中,时而拉长时而缩短,缓缓移动着,静谧而神秘。
深不见底的眸色暗藏汹涌,让阮初音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中。
时间的脚步变得缓慢起来,一场无声的博弈正在悄然进行。
胸口的吊坠好似着了火,无声炙烤着她的皮肤。
曾经在报上看到过一句话: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这一刻,该是她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破开心中的混沌,阮初音取下了脖颈上的红绳,把它挂在了秦观之的头上。
“这枚鸽血红戒指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我现在把它送给你,答应你以后不再想着回家,会和你回凉城成婚。但是我必须先找到卫九思。”阮初音扬起双手覆上他的大掌,目光异常坚定。
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卫九思那浑身带血被虎群围攻和跳崖时的决绝惨象就会无时无刻地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不到卫九思,让她拿什么心情成婚,如何安心度日?
这个男人不仅是她的心结,更是她的心魔。
窗外的桂花雨又一次纷纷落下。馥郁的芳香犹如一缕轻烟悠然飘入。
秦观之静静地凝视着指尖的坠子,用指腹缓缓旋转着。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又浓又翘,掩下了神色。
思绪恍如时光般不断流淌着,再抬眸时,两片薄唇已经紧紧覆上她的粉唇,来势汹汹地宣泄着犹如潮水般泛滥的情意。
窗外的桂花雨依旧飘洒纷扬,轻帐内烛影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