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驰抢他生意,那他就抢向云驰的女人,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咸鱼茄子煲、鳆鱼红烧肉、清汤燕菜、佛跳墙、灌汤大黄鱼、酱焖大鱼头。反正只要是有的食材,我都会。”
“佛跳墙是什么?”这道特别的菜名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是海货大杂烩。坛启荤香扬四海,佛闻弃拜跳墙来。故名佛跳墙。”阮初音简单介绍道。
真有那么好吃?卫九思眼里迸射出少有的认真。
他是个弃儿,出生时被一对老夫妻捡回家当作孙子养到五岁。后来老夫妻不幸先后病故,无依无靠的他只能依靠乡里接济勉强度日。
那个时候,村里有个泼皮癞子欠了一屁股债,就打起了他的主意,趁乡里不注意把他卖给了人牙子,之后被月影阁挑中买了回去。
八年暗无天日的厮杀,流了数不清的鲜血,阎罗殿的大门都快被他踏破了。每隔七日便会有一场生死斗。赢了,继续下一场。输了,丢入乱葬岗。那些尸骸连一张草席都不配裹上,整座后山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骨。
为了活下去,他不知杀了多少同门。出师那日,他带上了象征月影阁最低阶的红绸带,开始了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舔血生涯。十年后,终于成了月影阁最顶尖的杀手,继任了老阁主的衣钵。
卫九思性子冷到了骨头里,没有软肋。一定要说上一个,可能就是他比较注重口腹之欲。而阮初音的这番话恰巧戳中。
车舆内静悄悄的,两人大眼瞪着大眼,谁都没有说话。
阮初音有点儿吃不准他的意思,抿了口茶试探道:“那个,向云驰现在还好吗?”她其实是想问:你们把向云驰怎么了?但是又觉得不够“客气”,就换了一种更加温和的问法。
谁让她的小命现在被捏在这个男人手里呢?
他身后的那把大大的弯刀,多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
卫九思饱含深意地瞅了她一眼,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你还挺关心他的。还说不是他的女人?”
“他是我东家,也是我的朋友,关心关心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阮初音见这男人又把问题绕了回去,瞬间急了,顾不上自身安危冲着他怼了回去。话音未落,毛茸茸的丸子头又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