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其余人等见状是大惊失色,有几个长辈赶紧连拉带拽把大公子徐福拽了下去。
夏侯操德伸手制止住胡杵的冲动,对徐府诸人言道:“诸位放心!我夏侯操德绝非睚眦必报之辈!徐公谦虽不遵朝廷号令,但其人已死,罪不及家人……这是于公!于私,我与徐公颇有私交,昔日讨伐左贼之时,我们还曾并肩作战,对于其人之死,我深感悲痛。来人!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阻止徐府中人置办丧事!如有违反,军法处置!”
“喏!”
“多谢丞相!”徐府中‘有主事儿的族中长辈’出来拱手道。
夏侯操德见状叹息了一声,“让我去送徐公最后一程吧。”
徐府老人见状赶紧亲自自前方引路。
在夏侯操德去灵堂执礼的时候,在下方候着的胡杵忍不住偷偷问身旁的陈子平道:“先生,我有些不解,还望先生替我解惑?我听说主公与徐公谦生前、并无太深的私交,如今齐州城已破、徐家一家老小生死已尽在掌控,主公何必对一死人如此客气、还亲自屈尊过来吊唁?”
陈子平有些诧异地看了胡杵一眼,想不到这个傻大个儿竟然也会思考,暗自笑了笑,嘴上说道:“胡杵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主公此举不是给徐家人看得,乃是给全齐州的世家看得。”
胡杵愣了愣,“哦?愿闻其详!”
“你以为齐州是徐家在管理吗?非也!徐家只是一领头羊罢了,真正管理齐州的、是齐州的各大世家士族。要想治理齐州,主公就离不开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所以主公此举名为悼念友人、实为向整个齐州的世家表明一个态度……告诉他们,你们大可放心,我没有与你们秋后算账的意思。连违反朝廷诏令的首恶徐公谦,我都能亲自前来吊唁,并严厉手下不得侵扰徐家,何况你们?”
胡杵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谢先生解惑!”
陈子平笑道:“你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不必拘束,尽可问我!”
“好!胡杵是个粗人,也不会说那些客套话,那以后就叨扰先生了。”
“呵呵……无妨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