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刺驾

凡尘仙源 青椒多笋 7325 字 22天前

他还有一招压箱绝技,是孤注一掷的杀招,便是刀法的最后一招,流星赶月。

先将刀鞘以奇异手法投掷出去,随后投出单刀。

两者一前一后,在半空中以神鬼难测的轨迹,盘旋几圈后,最后会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单刀入鞘,正好打在敌人的要穴上。

在那瞬间,入鞘的单刀会产生一种类似内劲的力量。

无论是护甲,还是横练功夫,都挡不住这一种奇异力量,会被直接惯透穴道,瞬间弥漫奇经八脉,当场死亡。

不过这一招,也只限于对付武道七层以下的武道高手,武道七层以上自有内力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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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吴甲也凭借这一招,暗中斩杀强敌无数,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吴甲思考要不要用出这一招时。

对面的铁禅有同样的想法。

他也有绝招没使出来,那便是音波功。

他这横练功夫,全名叫做震山磐石功。

最后一招,只要猛然吸气,以损伤内脏为代价,他便会怒吼出一道带血的音波。

五丈之内,武道三层以下必死无疑。

武道三层以上也会不同程度的受伤。

哪怕是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一个猝不及防,都会受到短暂的影响。

就在两人相互想着,要不要用出必杀技时。

金河码头方向出现了变故。

一个皂袍青年男子竟然从码头上踏水而来,一路掀起一道浪花,声势极其浩大,众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短短十多个呼吸,五十丈距离轻松跨越。

便很快到了楼船近前,纵身一跃轻轻落在甲板上。

“武道七层?”众人大惊。

众人再三确认,发现对方只是武道六层巅峰。

可武功不到武道七层,即便轻功再高,纵跃之间也不过三五丈的距离,踏水最多一二十丈。

眼前的人却能踏水过五十丈,真的难以想象。

不过很快有人发现,此人手里有一圈丝线,手臂上一支暗弩。

刚才应当是神不知鬼不觉,将一支箭矢疾射而出,跨越五十丈距离瞬息缠绕上桅杆,拉着丝线踏水过来的。

即便如此,此人的厉害也远超一般武道六层高手。

“阁下是何人?”吴甲问道。

“同道中人,我也想杀那狗监军,可否第一个出手?”皂袍青年问道。

“你也想杀,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先胜过我二人再说。”铁禅身上金属光泽弥漫。

“哦,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不想浪费时间。”皂袍青年环顾一圈,对吴甲和铁禅二人道。

“狂妄!”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废话真多,到底敢不敢接?”皂袍青年道。

“一起上。”吴甲提着单刀踏前一步。

“来吧。”铁禅同样走出。

皂袍青年赤手空拳一对二,双方你来我往。

百招过后,皂袍青年略处于下风。

其他人慢慢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们争肉吃,可不想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来抢。

吴甲和铁禅慢慢配合默契起来,皂袍青年越发支撑不住。

一番连续攻击下,皂袍青年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周围的人开始叫好。

吴甲和铁禅的一掌一拳同时击出,皂袍青年避无可避,双手齐出仓促招架,三人一触即分。

吴甲和铁禅踏着甲板,一步一个脚印,连续后退十多步才稳住身形。

皂袍青年却只退了三步。

吴甲和铁禅对视一眼,同时动用了各自的绝招。

吴甲刀鞘和单刀一前一后脱手,流星赶月即出。

铁禅猛然深吸一口气,胸膛下陷三寸,甚至出现了骨裂的声音,“嗡……”

一道带血的音波,从口中猛然发出。

哪怕是余波,其他人都受不了,纷纷捂住耳朵,运起内力抵挡。

首当其冲的皂袍青年,可想而知要承受多大的攻击。

大部分人抵挡音波攻击的同时,都在疑惑,为何吴甲和铁禅二人打着打着,就同时出绝招下了死手,无论怎么说大家都是想杀狗监军,不算朋友,也用不着生死相搏。

“看来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皂袍青年背后的长剑,猛然跳到了手中,剑尖上出现了寸许长伸缩不定的寒芒。

随着轻飘飘一剑挥出,无论是奇诡的流星赶月,还是无形无质的音波攻击,都瞬间被击中。

单刀连同刀鞘被长剑斩成两截。

无形音波在碰到长剑那一刻,竟然直接反弹,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去。

铁禅猛然被震飞丈许,才勉强稳住身形。

“怎么可能,单凭长剑,你破了我的音波功,还让我受到反噬!”铁禅口鼻鲜血直流,难以置信的道。

要是被其他音波功,或者武道七层以上的高手打成这样,他还能接受。

可对方明明还是武道六层,单凭一柄长剑,将他打成重伤,他实在不相信,更想不通。

吴甲看着掉落在地的两截刀身刀鞘,同样惊惧不已。

流星赶月被破他可以接受,可单刀被长剑斩成两截,他实在难以接受。

这柄刀是天外陨铁打造而成,已经传了十多代。

期间遇到无数高手和神兵利器,和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都交锋过,就算主人身死,单刀仍在。

可今天一个武道六层,直接一剑将刀斩断了,他如何不惊讶。

其他人也呆滞住了,直到一人颤声道:“剑芒,此人刚才施展出了剑芒!”

“剑芒!怎么可能,我大虞有这种高手吗?”

“他不是我大虞人,他是衡国人。”

众人终于明白,吴甲和铁禅两人和对方在对了一掌后为何要下死了,那是通过武功知晓了对方的来历。

小主,

对于衡国人的怨恨,他们和恨狗监军一样。

衡国这几年做了不少坏事,阻断商路河道,杀害大虞人,害得他们损失惨重。

遇到衡国人,同样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先杀了再说。

可结果难以预料,谁都没想到,一个武道六层巅峰的衡国人,竟然可以达到人剑合一,施展剑芒的地步。

剑芒是剑法的一条蹊径,一种人剑合一的境界,以神魂之力融入剑中,施展出剑芒。

一旦领悟剑芒,绝对同境界无敌,只不过一旦施展,有点耗费神魂之力。

剑芒是神魂融入剑,剑通灵,锋锐翻了无数倍,会形成寸许到数尺的寒芒,一旦被击中,无论是玄铁铠甲,还是横练功夫都挡不住。

哪怕是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来了,也只能提前击杀敌人,或者躲避,绝不敢硬接。

剑芒涉及神魂,也只有接触神魂的武道宗师,可正面接下。

难怪无论是天外陨铁,还是无形音波,都挡不住剑芒。

一时间,场中寂静无声,只剩下咚咚心跳声音。

“我是否有资格第一个出手?”皂袍青年长剑入鞘,再次环顾众人一圈。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正面直视。

“说话!”皂袍青年道。

“有。”

“衡国英雄远来是客,第一人出手杀狗监军当仁不让。”

“阁下是领悟剑芒的天人,我们萤火之光,岂敢和日月争辉。”

“大人出手,杀狗监军必然如杀狗。”

“狗监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英雄你出手那是抬举他,死在你剑下是他八辈子的荣幸。”

“大人出手,一百个狗监军都必死无疑,哪怕看见点大人的剑光,都能吓死他。

……

众人被折服了,便一顿吹捧不断,其他事或许有假,但说皂袍青年杀狗监军,不费吹灰之力,倒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你们今后必须效忠我衡国,可有意见?”皂袍青年不怒自威道。

“誓死效忠衡国,追随大人。”众人一阵沉默,就有了第一个人说话。

后面的人看了看皂袍青年背后的长剑,最终都道:“我们也一样。”

“那就把降书写一下,我说内容你们跟着写,加上自家的姓名,私印,最后画押。不要想着耍心眼,一旦被我发现,我手里的剑就得见血。”

没多久七大势力就将降书拟定好。

“很好,待那狗监军前来,我杀了他,你们就控制南安,为我衡国大军入九安做准备,事后论功行赏,封官进爵不在话下。”皂袍青年施展了威,不免又许下好处。

蓝天白云,微风吹拂,这是一个美好的天气。

水流平缓的河道从临湖城中间穿过,两岸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水乡斜瓦建筑,半悬河面而建,大体上与九安其他地方并无差别。

隔三岔五便有一座石拱桥横跨波澜阵阵的河面上。

骄阳高升,这是临近晌午。

喧闹嘈杂叫卖声,萦绕河道上空。

无数人凭栏倚窗,眺望着河道上游。

河道中空无一物,别说船只,连一个竹筏都见不着。

但两岸的人越来越多,连石拱桥上都挤满了人,几乎都看着河道上游,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这是九安城南安区域临湖边城,自古以来就非常繁华,今日更是热闹非凡。

边城人口平常就有二十多万,监军大人要来此巡视的消息传出,闻讯赶来的人直接翻了好几倍。

时至监军的巡视船即将到来,满怀期盼的人更是达到极致,城中的河道两岸,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还有更多人根本就找不到位置。

“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声音不大,眼神极好。

远处的河道中,有一艘二十丈楼船,从弯道中缓缓驶了出来。

上面笙旗招展,锣鼓喧天。

更有带甲兵将一百人,整齐分列甲板两旁,手持圆盾刀剑,气势磅礴大气。

显眼的船头甲板上,放置着一张丈许雕花大案几,上面用精致瓷盘,摆放着很多新奇物品,苹果,梨子,香蕉,葡萄,橘子,土豆,红薯……

杨苏身穿一品冠服,坐于案几之后。

身边站着一名女子,非常美貌,却面无表情,怀抱青锋云绣剑。

身后另有四名貌美女子,打着罗伞,执着乌扇。

甲板中间正是一个锣鼓队,一直敲锣打鼓。

“快看,监军大人来了。”

“什么监军大人,是虞西侯,九安刺史。”

“你懂什么,监军才是他最高职务。”

“乱说,虞西侯才是。”

“九安刺史才最大。”

“没想到一个宦官,有朝一日可以做到这些官职。”

“啊,监军大人难道是……”

“他当然下面没有了,不然怎么当监军。”

“你们这些人就喜欢乱说,不懂就要多问,他是文官监军,怎么可能是太监。”

“哦,我还以为监军都是太监呢。”

“他还是乾武学院的师兄,听说那个什么通天塔,都闯到第九层了,反正非常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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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武功很高,打得过那个参月国师吗?”

“一看你们就不懂,在此胡言乱语。那个通天塔就是乾武学院用来增加荣誉的地方,中看不中用,一点武功不会都可以去闯。”

“对对,我听说这监军大人,在乾武学院待了十多年,武道一层都没有达到,这才封了个文官监军。”

“是这个道理,还有人说他打得过参月国师,真是笑死人。那个参月国师可是武道宗师,世间最顶尖的存在,万军之中取敌首级。这位监军大人要是真有那么厉害,在参月国师打上乾武学院的时候,就出手和参月国师打起来了,哪里会让那个乾武院长出来拼命。”

“这才对嘛,监军大人是不会武功的。”

“你说他怎么得到陛下重视的。”

“谁知道呢,或许文采好吧。”

“你们这些人就是没良心,监军大人给予了我们多少好处,均田制更是让我们有了世代安身立命的根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在此如此议论他。”

“议论他又如何,没骂他就是好事了,我祖辈三代省吃俭用,好不容积累了几十亩薄田,结果就他一句话,交出去大半,我找谁说理去。”

“这有什么好说的,他难道没给你补偿,你说说你现在的粮食收入,是不是比以前还多。”

“补偿有何用,没有田地的人也给了。现在粮食多,也是我辛勤劳动所得,跟他有何关系,要是不交出去那些田产,我家已经家财万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