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
康王掰回一局,心情无比舒畅。
靖王赶紧低头道:
“父皇,儿臣在城城北一处客栈的地下室中,确实找到了一些踪迹。可惜,我们的人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遁走了。父皇,北邙人奸诈凶狠。儿臣这次大意了。”
“大意?四哥,你说是北邙人就是北邙人了。证据呢?不是你自己说的,人一个都没抓着,你想怎么说都行了。”
“五弟,你什么意思!”
“四哥,我的人可也查了,都说不像是北邙人干的,倒像是四哥你的手笔呢?四哥这么着急下定论,是要做什么?”
“你放屁!”
“四哥,你急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
“够了!”景德帝见兄弟两个吵得跟红脖子鸡似的,头都要炸了。
“都给我出去!朕累了,要休息了。”
靖王还要说什么,可温贵妃已经朝他摇头。
等众人一走,景德帝就骂道:
“没一个省心的。”
靠在床上长吁短叹了好一番,景德帝自言自语道:
“只怕朕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顺大闻言急忙跪下,道:“皇上千秋鼎盛,如何说这丧气话。”
景德帝笑笑,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满不在乎的挥了挥道:“人总逃不过生老病死,朕贵为天子也不例外。不必避讳。”
“就是这皇位……”
顺大监赶紧低头默默听着。
“从前想着给老大,结果老大没了。如今想着给老二,老二断了一条腿。哎,这皇位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顺大监听景德帝提起大皇子李乾,心中一惊头低的更低了。
“你不必这么慌张。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什么不能提的。哎,老大啊!”
景德帝长叹一声,看着床顶的帷幔发呆,久到顺大监以为他睡着了,抬头偷偷一看,只见景德帝老泪纵横,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赶紧上前递上帕子,道:
“皇上,太医说了皇上最忌忧思。”
“小顺子啊,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等不及呢?他是朕的嫡长子,又是朕最看重的儿子,这个皇位迟早都是他的呀。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他怎么就……”
想到大儿子李乾,景德帝竟呜呜的哭出了声,他哭了半天哽咽道:
“他们把证据放在朕的面前,可朕不相信啊。朕就想当面问问他,听他亲口说到底怎么回事情!可他竟是一面都不愿意见朕,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认下了所有的事情,还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和家人烧了个干净。连皇后也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