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菁却不回头,抖动着肩头哽咽道:
“殿下不用再取笑我了。姨夫姨母已经帮菁儿挑好了吉日,下月初六就和沈家过定。殿下,菁儿自知神女多情湘王却无意,从此以后菁儿不会来打扰殿下了,殿下保重,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倒是出乎靖王意料,他起身走到门外,正好看到聂云柔追着许菁出去。
聂云柔拉着许菁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没用我告诉你的办法嘛?男人最是好拿捏了。”
许菁苦笑道:
“柔儿的好意我心领了。从小姨夫就教我,做人要有风骨,做女子更该如此。殿下无意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风骨?”
此话传到靖王耳中,他看着决然离去的许菁,饶有趣味的摩挲着带了几分许菁幽香的玉佩。
“倒是有几分气性!”
裴彦凑上前来道。
澹台亭也道:“殿下,就这样放过她了?这回考绩,永安侯还有那个沈延清可是卡了咱们不少人!原先准备安插在六部的人都安插不进去!”
“老匹夫!”
靖王冷哼一声,勾勾手道:
“老匹夫我暂时动不了,那个沈延清难道还动不了?裴彦,找几个人废了他。我倒要看看他下月初六怎么去过定?本王要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殿下,到时候进宫侍疾了。”
靖王侍从提醒道。
靖王将玉佩往怀里一塞,起驾进宫去了。
……
皇宫里。
自从中秋夜倒下后,景德帝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众人日夜伺候。
“父皇,来,再喝一口。”
靖王虔诚地跪在床前,亲自喂景德帝喝药。康王也跪在一边,见一口汤药顺着景德帝的嘴角流下来,他赶紧抓着帕子上前擦干净。
“父皇,感觉可好些了?”
景德帝闭着眼睛,喉咙底不断发出嗬嗬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靖王面色一沉,对着一旁伺候的太医呵斥道:
“怎么回事?这都快半个月了,父皇的病情怎么还没有好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