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嫔宫里,景德帝喝着江嫔亲自泡的茶,惬意的眯着眼睛道:
“还是好这一口啊!”
江嫔笑道:“臣妾愚笨,未曾学到苏氏一二分,让皇上见笑了。”
她含笑低头,认真泡茶。
那日在苏记酒楼,苏氏私下给她集训了一炷香的时间,将泡茶的技艺倾囊相授。
她心中无限感激。
回到宫中就苦练茶艺,越研习越绝其中精妙之处博大精深,恐非一朝一夕能够全部掌握。
不过,她相信对付皇上已是绰绰有余。
果然景德帝道:“苏氏的茶艺确实了得,朕这些天都想着那一口清冽。这不,只能来你宫里解解馋了。爱妃的茶泡得好,小顺子和你一同学的,他就泡不出这味道来。”
江嫔笑道:“那要多谢苏氏不吝赐教。也不知她们搬了新居怎么样了。”
景德帝抿了一口,哈哈大笑道:“她和裴珩啊,且有得忙呢。”
“怎么了?”
“听说这满盛京的官有一大半都往将军府上递拜帖了。没想到裴珩躺了三年,如今还有这样的魅力。”
江嫔闻言,眉心直跳。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行云流水,一刻都没有迟疑。
“皇上,喝茶。”
……
搬了新家,没清闲上两天,铺天盖地的拜帖、请帖就飞进将军府里,其中甚至还夹了不少女子的小像、丝帕、荷包等等私物。
将军府收拾了大半个月,虽都是悄悄进行的,可裴珩一向是焦点人物,任何风吹草动都免不了惊动全城。盛京的世家官宦之家早就按耐不住,纷纷递了拜帖想要上门一探究竟。
有女儿的人家也都动了歪心思。
更有甚者,还跟将军府的下人偷偷打听裴珩的消息。
将军府的下人一个个都谦卑有礼,可都是属锯嘴葫芦的,愣是一个有用的字都没透露,急得所有人抓耳挠腮。
和苏璃走得近的谢家、宋家,还有她娘家每天都进进出出好多人。可几家也是心照不宣,对裴珩的病情闭口不谈,只说不知。
这可苦了那些盛京城未出阁的少女们。
同时也苦了苏璃。
原以为搬到将军府可以过上安定的生活,可万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
她每天起早摸黑,晚上粘枕头就着,一连数日连轴转,头都两个大了。
“夫人,这么多东西怎么处理?”
颂桃看着一箩筐收拾出来的画像、情诗、荷包、手帕等东西,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