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如此大日子,苏璃怎可不在?赶紧去叫。”
侯夫人讪笑道:
“这圣旨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不是。”
“无知妇人!”
侯爷赶紧让人去请苏璃。
这时候,苏璃正在青山院里挖坑铺鹅卵石小路、还挽着袖子亲手给裴珩做了一个上下肢康复器。
听到传唤,她脸都来不及洗就赶来了。
侯夫人见她一脸灰头土脸就来气,拉着她讪笑道:
“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今日顺大监上门颁旨,怎么就灰头土脸的。大监,真是失礼了。”
苏璃见她口是心非的样子,真是好笑。
于是干脆一憋嘴,委屈巴巴地瑟缩成一团,眼泪也涌了上来带着哭腔道:
“母亲,我、我不知道宫里今日来颁旨,也没人跟我说。要是我提前知道,必好好打扮一番,不叫母亲丢脸。”
顺大监一听这话不高兴了。
好你个侯夫人,原来本地里就是这么欺负苏璃的。
外头还人人传颂说你有多么多么贤惠。
竟原来都是假象、做出来给人看的。
而侯夫人一听这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话面上又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哪里知道顺大监心里已经暗戳戳的恨上她了。
她讪笑道:
“大监,人都到齐了,赶紧宣旨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侯爷和老夫人真是没眼看,不好意思地看着顺大监道:
“大监,是本侯治家不严,让大监见笑了。”
顺大监轻飘飘地斜了晋远侯一眼。
没好气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众人赶紧下跪听旨。
顺大监却并不宣旨意,只对着裴彦幽幽道:
“三公子,皇上问你话,三年前你因冒失铸下大错,将你从兵部革职你可有感想?”
裴彦忙俯首道:
“回皇上的话,当年是裴彦急功近利,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幸得大哥舍身相救才不至于边城生灵涂炭。这三年,裴彦无一日不活在悔恨和自责之中。皇上将裴彦革职让臣居家反省,裴彦感激涕零。”
顺大监点点头,这才拿出圣旨道:
“晋远侯府三公子裴彦,即日起封晋远侯世子。望其勤勉奋发,尽忠报国!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