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这才说道:“那日,和公输师伯交流时我便说过,太古神锻术在我手中并不足以发挥出真正的价值……
操脉需要它!
器脉同样需要它!
甚至,整个三清仙门,都更需要它!”
听到这话。
欧冶风仿佛猜到了王秀的意思,失声道:“你该不会想……”
王秀颔首,笑道:“我已经和萧师姐商量好了,会将《太古神锻术》存入仙门的藏经阁中!各脉若有需要,自行翻阅便可!”
闻言。
欧冶风下意识看了一眼王秀房屋的方向,
随后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道:“你小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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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古神锻术存到仙门藏经阁?
他怎么敢想的啊?
难道王秀不知道,如此神术,只要掌握在他手里,假以时日,他就能成为整个南州,最有钱,最有势,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说句难听的。
即便是整个三清仙门。
都不能不看他的脸色。
正是因为知道此术的重要性,欧冶风才能这般舍得脸,堂堂出窍期大能,直接把自己的面皮放在地上,已经做好了……
让王秀任意摩擦的准备!
欧冶风清楚,如果自己不主动一点,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比他更不要脸,更没底线。
到那时候。
还有他器脉什么事?
可现下。
王秀若将此术存到仙门的藏经阁里。
大家都可以翻阅。
那这唯一性就没了啊!
怎么垄断市场?
怎么把持一手资源?
怎们掌控最高话语权?
这简直是自断财路啊!
哪怕再怎么家里有矿,也不能这样败家吧?
欧冶风无法理解。
然而,下一刻,王秀却很认真地说道:“当年仙门因我卦脉而衰,弟子无能补全那些已经残缺的伤痕,只能尽我所能……
让宗门复兴的脚步快一些!
也算弥补一些过失。”
听到这话。
欧冶风原本暴躁的思绪,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
若是以往,谈及仙门的衰弱,各脉的惨重损失。
他定然会指着卦脉的方向骂娘。
但此刻。
听着眼前少年诚挚的话语,看着他没有一丝杂念的眼神,他心里某个角落忽然悸动了一下。
生出阵阵强烈的愧疚感。
听听人家这话。
看看人家这格局!
不求名,不求利,满心为了仙门!
再看看自己!
欧冶风,你是真肮脏啊!
真该死啊!
欧冶风咬着牙,直接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在静谧的小院中回荡!
王秀忙道:“师伯何至于此?”
欧冶风望着王秀,惭愧道:“枉我欧冶风虚活八百余载,眼界心性竟不如你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笑……”
王秀劝慰道:“师伯言重了!你所求,不过是器脉能够兴盛,并无私心,令人敬佩!反倒是我,因为卦脉空空荡荡,也没什么振兴师门的念头……
要实现三清仙门的伟大复兴,还是要交给您们各脉才是!”
欧冶风摇摇头,笑骂道:“怪不得公输兄说,你长了一张令人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的嘴……若非亲眼所见,真难想象,你竟是洛师妹的弟子!”
闻言。
王秀面色古怪:“师伯,声音小些,我师尊能听着!”
话音未落。
便有一阵阴冷庞大的气息自后山方向升腾而起。
欧冶风面色微变,咳嗽了两声,义正言辞道:“听到就听到,我又没说错,像洛师妹这样美若天仙,善解人意,落落大方,待人有礼的人间仙子……
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有问题吗?
也就是我早出生了八百余年,否则……我定要抢在你前面,拜入洛师妹门下!”
王秀:“……”
哼!
后山,一阵冷哼悄然响起。
随后寂然无踪。
欧冶风顿时松了口气,摸了一把背后的冷汗,攥紧手里的玉简道:“如此,我便不久留了!今夜赠术之恩,我器脉铭记于心……
将来,若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王秀师侄尽管开口!
只要在我等能力之内,绝不推辞!”
王秀拱手:“好说!”
欧冶风点点头,小心翼翼将玉简收好,随后转身撕开虚空离去。
王秀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摇了摇头:“这大半夜动静闹得,险些吓我一跳!”
“有什么好怕的,弄得好像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身后。
房门被推开。
萧清雨从王秀的房间里走出,娇嗔着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