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姬衍瞳孔骤缩，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股天劫意志残留的气息，与天道自然产生的天谴有些许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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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修士即便是显圣期存在，也断难发现其中细微差别，但姬衍可以清晰辨认。

这道天谴绝非自然产生，而是施展天劫咒，召来的！

咔~

天地间，忽然响起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嗯。

那是姬衍的道心。

此时。

姬衍双目变得通红，道心在顷刻间崩塌了。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在五天之内，便将天劫咒修炼入门，甚至直接运用到实战中？

要知道姬衍曾经在天劫谷中，枯坐上百年。

那百年时间，他除了播种生孩子外，多余时间几乎都泡在天劫谷里，参悟天劫咒。

然而即便他苦心孤诣，依旧没有丝毫收获。

他的天劫咒。

连最基本的‘入门’，都无法完成，更别提修炼有成用于实战，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巧合！

这一切，肯定是巧合！

本座没有疯！

没疯！

姬衍脸色苍白，吐出一口逆血，连坚固无比的元婴都直接崩裂开。

倒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他可以接受王秀学雷法如有神助，也不是不能接受王秀练成天劫咒绝技。

他甚至能接受，王秀不靠天劫谷，硬生生凭自身天赋练成天劫咒。

但是，好歹也得多花几年吧！

五天？

五天就把天劫咒初步练成，这是不是太快了，是不是太羞辱人了？

难道。

人和人之间的资质差距，能大到这个程度？

简直比人和狗差距还大！

这一刻。

姬衍周身气息变得无比紊乱，甚至对自身的‘道’都产生了怀疑。

所谓道心崩塌。

不仅仅只是个形容词，修为达到元婴期后，就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吞吐灵气，积攒法力了。

更重要的是心境上的磨砺升华，正所谓百年苦修，不如一朝顿悟。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这个说法虽然夸张了些，却也是有些道理的，如今的姬衍，便陷入了这种特殊的状态中。

王秀留下的天劫咒气息，勾起了姬衍内心深处的执念。

或者说，勾起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