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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不如行动。他立即联络相关人士,向之请教这一方案的可行性。在经历一阵商讨后,他满意地挂断电话,嘱咐女佣们照顾好小姐,他要同重要的朋友会晤,面谈将要与圣城做的生意了。
在圣城的某座医院内,赛瑞斯·文德尔从发黄的档案袋里翻出了生母的病历。在昏广的灯光下,发黄的纸张非常不便阅读,他唯有打着手电方能读出褪色的字迹:
“什么是感官剥夺治疗法?”
通过手机查询后,他才了解到,感官剥夺疗法是南共治区的精神病院推行的一种康复手段,其原理为利用传送奇迹生效时,所处于传送奇迹中的活体对象会短暂地丧失对肢体的控制能力,继而进入类似于睡眠瘫痪的窘迫状态。经过这种丧失感官控制权的状态后,精神状态异常的患者往往能恢复情绪稳定,且保持极长时间平稳心态,直至复发为之。
换言之,一个人若是长期置身于传送奇迹中,就能体会到肢体控制力与感知力被剥夺的痛苦,彷如受了鬼压床似的折磨。
而伟大的帝皇使者更是借鉴了朝晟军队里特种作战所用的连续传送奇迹,成功开创了长期剥夺病人感官的疗法,凭此来矫正一些情绪异常的精神病患者。他在圣城的各大医疗中心安置了充足的设施,只需要将患者投入其中,便能让患者进行感官剥夺治疗,用长达数小时甚至三两日的感官剥夺来稳定患者的情绪,保证能把狂躁、痴傻甚至暴力的患者都变成配合治疗且遵从医嘱的积极病人。
而他的生母也经受过这一非人道的治疗。
依照病历所记录的内容来看,赛尔的生母是一名游荡在圣城街头的精神病人。在某天深夜,她不顾浑身沾染的鲜血,逢人便说使者在杀人灭口,吓得路人们避之不及,最终招致两名巡警将她拘捕。从她身上采集到的血液样本有着惊人的检测结果——
覆盖她体表的血液至少来自三十名不同的人。介于她语无伦次的情况符合受惊后精神失常的症状,警方推定她牵涉到传闻中的新兴教派“真理教”的献祭仪式,因而送她前往这座医疗中心接受治疗。
可在剥夺感官的设备中度过了近一周的时光后,她的回答仍旧是那堆叫人心惊胆战的旧话。她以她的性命向帝皇宣誓,她亲眼见到使者联合朝晟人在圣城进行无差别的屠杀。警方被逼无奈,唯有草草结案,将她扔在医院自生自灭。
警方不是没有想过相信她的说辞,把她当成是穿过时空隧道的幸运儿来处理。但等警察认真笔录她叙述的信息,再到她所说的地址查证陈年旧档后,却发现她说的东西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身份档案查无此人,姓名年龄压根对不上号,她讲的姓氏倒是与某户人家相符,但名字又无甚关联。况且那家人的祖先都葬在墓园,有详细的生卒年月可以查询,从没记录过她这位祖宗的名讳。
最终,警方推测她不过是个精神失常的游民,在流浪的过程中听了些市井传言,将之整编为自己的故事并信以为真罢了。
于是她被关在医院中,接受各类药物治疗长达一年之久。当医生诊断她病情好转,已然能康复出院时,她却趁着放风时间勒晕护士逃出医院,彻底不见了踪影。
如今看来,赛尔查到的最有价值的信息,还是警察局在他来到医院前翻出来的旧卷宗。记述的内容说明,他的生母自称珀仑尼雅·潘达拉,家在圣城第十七环一三四五道八零三号,是土生土长的圣城原住民。
事已至此,再耗费精力也无益处。他决定到那里走一遭,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时候辞别圣城、去向北方了。
动身之前,赛尔拨通了伊利亚的号码,问她斐莱·奥洛罗的委托进展到何地步了。在得到真相近在眼前的承诺后,少年由衷地答谢了她的努力,并表示自己会尽快到康曼城与她汇合。届时,他们二人默契合作,定然能迅速找回失踪的混血者,帮晨曦的委托人了却一桩心事。
聊天之时,少年听见有人向伊利亚请教问题,开心地询问她是不是结识到了新的朋友,而她的回答是稍显慌张又故作镇定的默认。少年欣慰地感慨,说她终于也跟寻常人一样敞开心扉接纳新人了,还恳求她在会面后把新朋友介绍给自己认识,说不准他们三人还能协力承接前行之地的委托,生财有道呢。
等他与伊利亚煲完电话粥,出租车恰好驶达了目的地。他且看着手机里的圣城地图,沿着路牌穿行在规整的居民楼之间,前前后后摸索了半个小时,才在本地人的指引下找对了路,找到了圣城第十七环一三四五道八零三号的门牌。
待他按响门铃后,一位睡眼惺忪的少女推开了门,困惑地打量起眼前的外国少年,用蹩脚的博萨语问:“嗯…你找谁?”
“抱歉打扰了,请问这里是潘达拉家的住宅吗?”
“当然啊,门牌上不是写着吗?”
赛尔沉思片刻,打算用生母的姓名作敲门砖:“珀仑尼雅·潘达拉…是的,珀仑尼雅·潘达拉,请问你听说过她吗?她可能是潘达拉家的某位祖辈…”
听清少年的说辞后,少女的精神为之一振。她环抱双臂靠墙而立,笑开满口健康的牙齿,俏皮地答道:
“你来找珀仑尼雅,却连珀仑尼雅是谁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请问她是…”
少女无奈地伸起懒腰,作势要把门合上:
“我就是珀仑尼雅啊,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