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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成功赶上去往另一座城市的班车,远在温亚德的某人关闭网的视野,同一位相距更远的朋友打趣:“真呆啊。相貌虽不老,记忆却有衰退?葛阿姨,你的年纪可够娜姐活个两趟,记性还够应付晨曦的公务吗?平时不会都让人帮忙吧?哦,想起来了,他们给你配了位水灵的秘书…”
“我的记忆力非常健全,”别好钢笔后,独居一室的葛瑞昂耐着性子冷声回应,“反是你,语言和行事愈发不着调,更为符合痴呆的前兆。”
“嘿,老葛,如今的我十分清醒…不说笑了,没耐性的葛阿姨最经不起挑逗啊。谈正事吧,娜姐的麻烦怕是兜不住了,好久没见她有这等慌神的样了。你说,她何时会开口求我?求我这老朋友帮她一把?”
“没可能。”
“喔,那找些别的老朋友?认识的士兵?以前的老部下?搭把手逃出格威兰,不算难吧?”
“更不可能。拒绝透露她的行踪已是朝晟能给予的唯一帮助。不论是谁帮她,但凡与朝晟有一线牵扯,这件事的性质——”
“所以她没麻烦你?麻烦你这初恋?麻烦你这老情人?真可怜啊,被嫌弃的葛阿姨得不到一点换回原谅的信任呀。”
“闭上你的嘴。我们早就形同陌路,别——”
“嘿嘿,这些年是谁变着法写信、逮着时机就去拜会?可惜都被回绝啦。在我面前撒谎可不好,现在…网的记录任我调取,再私密都能看到啊。”
“竹,这未免有些不雅。”
“呦呦呦,服软了?没用的,我说过会把娜姐送回你身边…就必然兑现。再跟个婆娘般叽歪,我可得想法子抽你两针血,看看是不是分泌紊乱,害得你这老头的雄性激素水平降低了?”
“滚。”
“好吧,假如葛阿姨嫌乘人之危有失颜面,嗯,非要跟娜姐闹别扭…那我也不勉强,我想想…穿套格威兰女仆的衣裙,要暴露的那种,再给我做顿饭,我就跳过这茬,怎样?”
“破镜不可能重圆。”
“看看,早这样说不就好了?你们啊,总得我先讲点偏激的东西,才肯耐下心来听劝,”见海鸟群冲上沙滩觅食,老人打开窗吹两声口哨,诱得一只胆大的白鸟飞上窗沿啄起摊在掌心的零食,“不试试怎么知道?尘埃落定之前,万事无不可行。毕竟是存在本源的世界…哪来不可能的烂事,对吧?”
看着桌面上的文件,葛瑞昂沉默许久,金色的竖瞳俞缩俞紧,紧成一条线、一条看见曾经、缅怀过去的线,线里是军校的结识、是夕阳下的散步、是玩闹后的羞怯、是跃动不停的心、是紧紧牵住的手、是黑金的火炬、更是火炬下与女孩的相依。忘不掉那些记忆的葛瑞昂释然了,缓缓开口:“你要帮她?以何身份?”
“有何分别?哈,我还能舍了朝晟人的皮囊,换张脸帮她赶路?可有不分昼夜的闲人擦亮眼盯着我,费尽心思握住我的把柄。再说,我若不亲身上阵,哪来赢取好姐姐原谅的机会啊,好妈妈?”
“你是想——”
“光明正大,越闹腾越好。反正在世人眼里,我本是个无所顾忌的东西,用不着畏首畏尾。遂了他们的揣度,让他们见识我的真面貌,不正好?当然,我不会成为这帮人口中的笑话,更不会留给他们一条驳斥的借口。这么说,我有十成把握让他们咬碎牙往肚里咽,还得给我赔笑,顺着我的意思来…信不信?老葛,你信不信?”
“讲明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