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他们当人,他们的口味可是连畜生都自愧不如的…他妈的,真是畜生啊。”
看到囚禁在铁笼里的兽族女性,男人险些干呕,在青年的笑声里冲出船舱,趴在船沿强忍反胃感,将已涌到喉头的早餐使劲咽回胃中,又点燃一支烟,诅咒起摆布自己的黑手,更明白老鬼在电话里的劝告没错——不法的寒冬降临了。朝晟的刺杀和康曼的案件太过轰动,多方的角力已让他们这些蛇头的死期不远,尤其是他这个曾与刺杀朝晟元老的凶手做过生意的人,会死得很惨、非常惨。男人清楚,一旦那老鬼露些风声给警方或朝晟,自己立时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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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猛拍船沿的护栏,双目炸裂血丝:“博士、博士…还他妈的博士…林博士,对,是叫林博士…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帝皇在上,祢若有眼,就快些送他去死、送他去无尽的炼狱吧!科特,走吧…科特?科特?”
向舱门呼唤后,得到的答复是一片死寂。男人汗毛耸立,竖起耳朵细细聆听,却只听见鸦雀无声的反常,没有手下的交谈,也没有货物的呻吟,只有微不可闻的声音…呼吸的声音。
男人小心踩过甲板钻入舱门,蹲伏身子一点点挪步,靠近存放货物的底舱,嗅到一股刺鼻的异味——不是尿骚气,是血腥气…非常浓郁的血腥气。很快,男人看见青年和其他手下的脸,那是失去血色的脸。他们的血汇聚一处,反照出黑袍的倒影,更衬出黑袍之上的面孔、属于老人的面孔:“你好,有兴趣和我谈谈?”
男人才不愿废话,掏出别在腰间的枪连按扳机。可穿透力很好的警用子弹全停在老人的身前、不,是撞停在老人身前,更具体地说,是撞在老人身前的奇迹护盾上。
捏起一颗撞扁的弹头,老人笑着看向紧张的男人:“冷静,冷静。我是来找你聊天的,不是来杀你的。他们?你的手下实在太吵,有些烦…你认识我,不是吗?想想看,你面前的老头子不就是你以为正勾搭你妻子的老流氓?哦,你已明白我无意与她上床,还认为我是帮你阖家团圆的好好先生,不是吗?”
“你是谁?你他妈要搞什么?”男人扔掉手枪,汹涌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眶喷出,“谁派你来惹事的?别他妈以为我没些防身的——”
“孩子,你最好快些冷静,因为我来自朝晟。黑袍加身可是朝晟前行者、哦,圣恩者的标配,你不会不清楚吧?”
“少他妈废话!你以为——”
“你太吵了,收声吧,”老人只挥手,无数光矢立时飞射,将船舱内的尸体在刹那间穿为血泥,不仅让男人闭嘴,更令本就安静的货物们更加沉默,“年轻人,少说,多听,起码能死得明白,不至于像只猴子一样给人戏耍。”
一声巨响后,男人双膝跪落,拳头更狂砸钢质舱板:“你是来抓朝晟人、那个林博士的?我才不晓得他在哪!我不晓得!我就跟他做过几桩买卖,还被他下了套算计,没可能清楚他猫在什么地方——”
“冷静,冷静,孩子,我可懒得问他在哪,你这种人没有知晓答案的可能性。我只想问问最近他有无联系过你,怎样?可有兴趣回话?”
“呼…呼…我——”
“且慢,且慢,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老人踩过血泊,走近汗流满面的男人,那道疤弯得万分亲切,“年轻人要诚实。万一你撒了谎,我只能杀你的妻子、杀你的儿子、杀你的父母——哦,我又忘了,你可能无父无母。总之,我会杀你的妻儿、杀你的情人、杀你的私生子女、杀你的兄弟姐妹…任何与你有情感或血缘关系的人,我统统会杀掉。简而言之,撒谎的后果就是你多弗斯先生被我这朝晟的圣恩者杀掉全家,明白吗?年轻人,这可是性命攸关的要紧事,好好斟酌措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