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听闻、第二次的确定,少年还是忍不住吞口唾沫,因为老人的回答是那样的铿锵有力、是那样的震人心扉。
“您真的是...那位…最伟大的前行者…赵无秋?”
“啊,不是,伟大?这是谁说的…莫谈伟大,我当不起。前行者…呵,我确是前行者,掌握本源的前行者…最强的前行者。说句心里话,其实我只是个犯了太多错的老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罢了。”
“犯错?您犯过错吗?书上没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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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少时犯的错比常人一辈子都多…不提它,往后我会讲,现在还是说说我们的名字吧,小武,武。”
“哦,那…那我到底该怎么称呼您?是、是和大家那样称您为先生吗?无秋先生?”
“大可不必。你叫我想想…哎,上次与你说过,你可以叫我老师或者师父。”
“老师?我记得您说过...可师父是什么意思?”
“为师者当如父…”月夜里的寒冷让老人再掏出烟斗猛抽,“梁人对自己老师的敬称,敬称。”
“如…父?”少年急忙摇头摆手,“这敬称不行!妈妈有普老师——”
“你这孩子…是说老师跟跟当爹一样悉心教导学生,要学生跟当孩子一样尊敬老师。你成绩很好,别连这都想不通?”
“我…我太...”
“孩子,我说笑罢了,”老人甩去烟灰沿公路远走,“你啊,太扭捏,像个姑娘…嗯,和他倒有几分相似,没准你们能聊得来。”
“那...”羞红脸的少年快步跟上老人,“我们要去哪里?老师?”
“找住的地方,拿好,你的证件。”
“证件?塑料卡片啊…这上面是格威兰语?”
“是的,我们就在格威兰。”
“啊?”
“是啊,仍属忠于帝皇的王室所管辖的土地——格威兰王国。更详细点,就是格威兰王国西部的科兹尔行省,临海的美酒之城温亚德。”
“我们在格威兰?怎么可能——”
“在奇迹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在少年眼前,驻足在月下的老人是看不清的高大,“别忘了我是谁。”
“奇迹…前行者…”少年驱赶脑海里的呆滞,“奇迹是指?”
“蕴藏天武之力的圣岩迫发的异象。跨越千万里的传送门、杀人于无形的箭矢…还有你见过的光盾。”
“那我们...”
“走吧,先找个歇脚的去处。你懂格威兰语?懂多少?可要人替你翻译?来,说几句听听。”
“好吧…老先生,我是向朋友学习格威兰语的,如有谬误之处——”
“呼,一口瑟兰腔?”听着少年的那偏向瑟兰语的声音节奏,老人乐到从腰包掏出台闪着亮光的东西拨弄,“来,多说几句,好听,真好听。”
“这是什么?”已能瞥见城镇灯火的少年贴近那台明亮的机器,看到如电视般清晰的屏幕正跳跃着格威兰的文字,“录音?安装着显示器的录音机?”
“嗯,好——是移动电话,手机,”老人拿指尖在屏幕上轻划,让扬声器循环播放少年的惊叹,“哎,忘了这茬,得先教你玩懂这东西…这可不是在朝晟,他们可不用网交流啊,离了手机寸步难行。”
“我明白了!这也是学习,对吧?”
“不算,”老人停在城镇的霓虹光晕前,朝懵懂的少年笑出慈祥,“倒也算。对我而言,旅行才是最好的学习。”